既要双管齐下,之前的案子自然也没耽误。
后头既是查证,验事,坐实之前那些案子的证据连贯跟人证口供,也串联起了两个案子,外加捂住铁屠夫身份,在私底下坐实那些女子失踪案子。
光是案宗就被翻了个彻底。
连着几日连轴转,别说本来就身子单薄的县太爷越发清减风姿,就是李二都掉了几斤肉,衙门上下都瘦了不少,还好办事有章法,薪酬固稳,这些大老爷们也不埋怨。
他们在前面忙衙门刑案之事,尚算清闲的牢狱女狱卒们接了张叔委托的差事,也给罗非白找了几个负责庭院洒洗的仆人,有名有姓的知根知底之人,不容易出事,不过也按照罗非白的要求聘了一位生活艰难老实木讷的好厨艺老厨娘。
让她带陈阿宝负责灶台之事。
一个孤苦无依,有技艺,踏实肯干,且厨艺不俗,一个有使不完的好力气,衙门的伙食水平顿时蹭蹭上涨,李二等人也免了整日外出买饭的辛苦。
衙门之事红红火火,永安药铺古井杀手的名声也传遍诸县。
罗非白这日却带着一份案宗跟江沉白去了温家。
大抵案情有了明朗,温家气象一扫从前的郁闷低调,且门庭似有了热闹之意,罗非白他们来的时候,正撞见其他登门访客。
年过四十的举人老爷,沈安和乍一看起来比年纪看着年轻,尽显儋州沈家的名望气派,风度翩翩,后头的仆役护卫也带着不少礼物,温云舒跟其嫂子陈氏代病母招待此人。
因家中无长男,未免闲言碎语,门庭大开,罗非白两人骑马而来,其实早早瞧见了。
“大人,您说放任此事发酵,自有耐不住的人上门,是这人吗?”
“不过,人家上的是温家的门。”
江沉白现在看谁都像是幕后黑手,可是绷紧了锐目。
罗非白对此也不予判断,只低声说:“看见我们了。”
本来想晚点进去,但沈安和也瞧见了罗非白,主动出门过礼。
温云舒娴雅之外另有酷烈果断的性子,索性一起招待了。
树下清凉,落地的露天茶案上摆了茶具与小果,沈安和盘坐于此,客气之后跟罗非白谈起了永安药铺的案子。
不谈才奇怪。
毕竟声势鼎沸。
“便是儋州那边都尽人皆知了,也是奇事。”
案子是真的,当场缉拿,罗非白也没什么
好捂着的。
时候不到。
“不知是哪里来的恶徒,竟这么大的胆子,就为了那永安药铺的财货?”
沈安和对此很不能理解,似有探问。
罗非白看了他一眼,“变态的事,咱们怎能知晓,按证据查就是了,此案涉及温县令被杀之事,不得不上报上官宋知府,想来很快会有消息来。”
沈安和风雅而笑,垂首继续喝茶,但品了一口,忽说:“但这传言中也提及这个恶徒竟可能是传说中的铁屠夫,此事是真的吗?”
不远处的江沉白心里一紧。
这消息怎么传出去了?
大人没将此事上报吧,衙门里是谁泄露此事?
江沉白大为吃惊,罗非白则是顿了下握着茶杯的手,看向对方。
“沈举人,这次是为了此案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