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安子言偏过头来问沈愿宁。
沈愿宁估计刚才门口的对话他都能听见,“你不是听到了么还问我。”
安子言轻笑一下,又躺好不再做声。
沈愿宁靠着安子言的书桌边,看见他床头柜上摆着体温计和药,“发烧了?”
“你不是也听到我妈说了么?”安子言用沈愿宁的话噎回去,他双手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落在沈愿宁手指头上,“你的手好点儿了吗?”
沈愿宁抬起手给他看,“早就没事儿了,只是蹭破皮的地方现在还有印子,也许会留疤呢……”
安子言知道留疤对女孩子的影响有多大,一边向沈愿宁道歉一边伸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急急忙忙翻找,“对不起……我这儿有之前烫伤之后用过的药膏,感觉效果还——”
“留疤了可不好找对象了,”沈愿宁坏笑着打断安子言的话,“把你赔偿给我倒是不错。”
“你别瞎说了,拿我赔有什么用。”安子言听完脸都憋红了,他从抽屉里找出药膏,“这你拿回去试试,也许会管用。”
“好吧。”沈愿宁收下药膏,“那你也好好休息吧。”
“不休息了,已经退烧了。”安子言把轮椅拽近床边。
“你要起床啊?”
“嗯,下午有课。”安子言正要拉开被子,又意识到沈愿宁正看着他,“你要不外屋回避一下?”
“你一个男孩儿,怎么比女孩儿还害羞。”沈愿宁笑着撇撇嘴,走出了安子言的房间。
安子言等沈愿宁关上门,才掀开被子用手确认了一下“状况”,还好昨天晚上做了措施,床单和被子都安全。
沈愿宁帮着江敏一起收拾了些东西,看来她马上就要出门,“简单,一会儿你跟子言说一声,我去医院了。”
“好。”沈愿宁送到门口,“叔叔好些了吗?”
“嗯,医生说下周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子言也能好好休息了,他这几天也盯了好几宿,就昨天发烧没去。”安子言母亲语气也轻松了些,“对了,你告诉他晚上我盯着,让子言今天别去医院了。”
“嗯,阿姨辛苦了……”沈愿宁想到安子言母亲既要照顾身有残疾的儿子,又要照顾刚做完手术的丈夫,不免觉得心酸。
送走江敏,沈愿宁在客厅转了转。电视柜里插着一本相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明知这样不礼貌,但好奇驱使着沈愿宁将相册拉了出来。
里面收集着安子言从小到大的照片,也有他们一家出去旅行的合影。看得出安子言性格很开朗,他应该是学校的活跃分子,里面有不少他参加学校表演或者各类比赛的照片,还有很多跟同学的合照,这合照里也有施晓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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