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楼梯上下来的步子却轻如飞燕,步履生风。
“枭儿和卿卿都在啊。”
宴镇岳没留意,妻子居然从楼上下来了。
他擦了擦眼尾,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
看到她衣着单薄,步子又下的急,顾不上儿子和儿媳妇儿在这,他就连忙三两步走上前把妻子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又拿了薄毯盖在她腿上。
“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身体不舒服还逞什么能。”
林英如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不想和丈夫争论什么。
这会儿她只想确认一件事。
想寻个由头把宴镇岳支开,哪知道这人就认死理,生怕她今天哪一刻人没了,一直黏在跟前。
直到吃完午饭,她都没找到机会和温卿禾单独说话的机会。
上午两个人是请假从学校出来的,这会儿温卿禾和宴枭都知道多半是泉水起了作用。
心底的担忧降了大半,便回学校上课了。
只是临走前,温卿禾俏皮的对婆婆眨眨眼。
林英如瞳孔微颤,心底讶然。
此后一连几天,她每晚洗澡的时候都会滴几滴精油。
晚上睡得香不说,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
饭量也增大了起来,短短几天,原本凹陷的脸颊竟然长了些肉。
这反倒衬的每天为了妻子胆战心惊的宴镇岳,更像是那个病入膏肓的人。
因为吃不好睡不好,还时刻担忧妻子下一秒会不会就没了气息,几天的时间,宴镇岳面色沧桑,精神颓丧,像是老了十岁。
连续熬了几天,大约是精神到了极限。
这天,在又一次精神紧张的照看了妻子整夜后,他一时撑不住睡过去了。
等到再一醒来,床上早就没了人影。
“英如?”
身侧的被窝已经没了热度,他的心底也好似凉了个彻底。
无边的恐慌蔓延,他鞋子都顾不上穿,赤着脚沿着屋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英如?英如!”
每找一个房间,他的心底就下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