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滋生的时候,人会变的焦躁不安。姜莱皱着眉,眼神总会瞥到身边那个人身上,却又勾不起聊天的欲望。
烦。
还好他只安安静静站着并不出声打扰,偶尔掏出手机回复几条信息;再主动和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陌生人简单解释几句。
轮到姜莱时,地勤已经累的面无表情。对方条件反射的耸肩,再歪着头说了声抱歉,“下一班飞往旧金山的航班要到明天早上六点。”
也不是不可以,顺利的话还是赶得上九点的课程。可也有万一,比如晚点,比如该死的风暴来了不走导致机场持续关闭。
姜莱看向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想象不出几百公里之外会是什么一番雷暴场面。那句“麻烦帮我改签”的话还没说出口,手已经被他拽住。
“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吧。”
“你课怎么办?”
“周二的课,我明天飞过去来得及。”
两个人小声用中文窃窃私语,地勤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皮问道,“iss?还改签吗?”
梁知予抢先应答,“我们不改了,谢谢”,不由分说拽着姜莱往外走,“我刚租了一辆车,现在开过去最晚八点就能到。出发吧。”
“可是”
“别可是了,租车点待会肯定全是人。我们抓紧。”梁知予柔声细语,笑容晴朗。
“那我自己开过去,你忙你的”,姜莱不想麻烦他,没必要。
对方提着她的双肩包宛如拿捏了她的命脉,“你开车我不放心,与其提心吊胆等着,还不如直接把你送过去。”
姜莱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揶揄和嫌弃,停下脚步。
“虽然我开车是你教的,但没有规定徒弟的车技不能比师傅好。”
“满打满算你也就坐过几次我的车,对我车技的认知还停留在五六年前。”
“dr梁好歹也是搞学术的严谨人士,不会不知道时间这个变量会引发多少难以预测的效应吧?”
她一句接一句不给人插嘴的机会,语速很快,昂着下巴挑衅他,眉眼冷淡。
“第一,你车技好坏和我是否担心你这两者并不冲突。后者是我主观无法控制的情绪,不受其他现实客观因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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