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抬起头:“据说S大附中高中部入学第一名奖金2000。”
额,这倒是个好奖励。
然后,秦思陶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入高中部的时候,收获了一堆眼珠子。
不知道谁透漏了口风,记者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四处寻找秦思陶的时候,他自己先回了师父家。
之前跟秦爸秦妈打电话的时候秦爸秦妈说这个学期看秦思陶和秦思行的次数已经够多了,让他自便。秦爸要上班,秦妈回老家了,秦思陶想了想,先回师父家接受一下考核再说。正好考完试赶上星期六,四师兄和自己一起坐车回师父家。
背医书,考看诊把脉,还得写大字。
秦思陶庆幸自己不管晚上多累都按着师父原先订的标准完成每天的大字作业。要不然,就跟四师兄一样挨罚了。没练?放了假使劲练。原来一天10张,现在起翻倍,下次抽检到,再翻番。
秦思陶一本正经的和四师兄站成一排听训,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咋就这么傻呢,不会先在省城多住两天再说啊,起码熬到小学放假吧。好嘛,中考完了镇上的小学还没放假,师父村子里的小孩儿还在上学呢。
林仁之初始听秦思陶说“总算放假了”、还以为自己徒弟说谎呢,村子里的小孩儿什么时候他又不是不清楚,秦思陶可在这里上了3年的小学啊。转念一想,自己徒弟不敢撒谎骗自己,那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打架被开除了?(翅膀:好嘛,师父和四师兄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打架了……秦思陶:力气大的小孩儿伤不起啊~)
师父暴风雨般的愤怒袭来的时候,秦思陶懵了:坏了,怎么忘了这茬。
结果被师父怀疑自己打架犯事儿的时候,秦思陶大叫冤枉,得嘞,说吧。师父,我初中毕业了。
林仁之起初当然不信,秦思陶扯着四师兄给他作证,结果林城这时候开始站如松了。小样儿,当我没看见师父训我的时候你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啊。
哎,人在做天在看,秦思陶遭报应了。
林仁之护犊子是没错,可是要是这个小犊子自己犯错,照样会骂得他狗血淋头。秦思陶急中生智,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习惯把证件放在空间里,包括学生证,急忙扯过背包假装从背包内袋儿里掏啊掏的,摸出了证件证明自己清白。
正当书房里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汽车喇叭声从远处传过来,一直响个不停,而且声音越来越像,来病人了。
果然,那车子开到林家医堂的前边才停了喇叭声,林仁之以为是来了什么重病急诊患者,急忙从书房里跑出来。秦思陶和林城对视一眼,也跟上了。秦思陶一边庆幸这来的人给自己解了围,一边心里纳闷:这谁开的车啊,心火这么旺,在村子里比较窄的道路上还使劲按喇叭。
本来以为车子里至少会有个躺着或是被搀扶着或是被背着出来的病人,结果车门一开,下来三个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男的在这种大夏天里还穿的西装革履的看的围观的人都热的难受,女的也打扮的盛气凌人珠光宝气的,简直可以去参加晚宴了。
村里那些在家的老头老太太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拎着马札子围过来看新鲜,一时之间林家医堂前边人声鼎沸,不像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反而像是明星出现后被众人围观了,一边围观还一边开茶话会。
秦思陶看见那女的把眉毛皱了起来,又扫了一遍这来的三个人,不像是有病啊,这么嚣张的鸣笛开路干什么。
林仁之也皱了皱眉。秦思陶暗想,同样是皱眉,师父可比这俩女的看着顺眼多了。
林仁之慢条斯理的往桌子后面一坐,问:“看你们的气色,都没什么大毛病啊,赶着这么急按喇叭干什么啊。”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中年男的扫了一眼桌子另一边的两个圆凳,站着说:“您就是林神医吗?”
秦思陶的眉毛挑高了。这神态,这眼神,是嫌弃医堂不干净吧,这语气,居高临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医生,师父是病人呢。
林仁之脸色淡淡的:“老夫是姓林没错,不敢妄称神医。”
旁边那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的抢断道:“行了,哥,赶紧把林大夫请去出诊。”
这帮人,怎么就这么让人手痒痒想揍一顿呢。
这时候林城也开口了:“你要请我出诊么?连病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来看病不带病人?”
那年轻的说:“你又不是林大夫,插什么嘴!”
林仁之护短之名不是白叫的,任着四徒弟说话,自己不开口。
“我也姓林,学医的出身,你叫林大夫出诊可没说清楚啊。”四师兄学对方的表情语气把对方给气到了。
“咳咳。”林仁之提醒徒弟见好就收,说:“对不住,老夫从不出诊,要看病就让把病人带来。”
那中年男的瞪了年轻的一眼,然后态度稍微放的恭敬了一些:“林神医,家父病重,经不起颠簸,还请您过府一看。”
秦思陶摆了个牙疼的表情;还过府一看来,酸不酸呢,当自己是古人呢。
林仁之摆了摆手:“老夫年纪大了,不会出诊的。”
见这帮人还要夹缠不清,秦思陶做出个恼怒的表情问林城:“四师兄,你说他们是从哪个朝代穿越来的不成,听不懂普通话是吧,说了师父年纪大了不上门看病,还在这里装,这是听不见啊还是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