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压境,又重新挑起战事的消息,终于是随着战报传遍了京城。
天下楼里,各种声音评论着此次的战事。
“要我说,还是那位陆将军没本事,要是我,那梁国肯定早就被打趴下了。”
这人应该是哪个府里的纨绔子,在这天下楼里也是经常能见到的熟面孔了,一旦遇到了点什么事,听到了什么消息,就夸夸其谈,各种点评他根本就够不着的人和事。
偏偏他这样的人,在这京城之中还有不少。
“噗,这是哪来的二傻子,他这不能叫自信了吧?”三楼雅间里,长平侯世子张良,拿扇子遮着嘴,一脸不屑的嘲笑。
与他同坐的其他人,面上也齐齐现出一丝轻蔑的笑了。
他们虽然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但他们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认识的,吃喝玩乐,他们拿手,像这些需要脑力,武力来彰显能力的事情,他们大概都会歇菜了的。
所以,他们在一起时,也不会无脑的说自己多么多么的了不起,只会一起讨论哪哪好玩,哪哪又出了什么新鲜事。
并且,对于真有本事的人,他们也是真心敬佩的,不像下面的那个没脑子货,明明啥啥都不是,但还偏偏谁谁都看不起。
“张兄,你认识这位兄台吗?他是哪家的?”
钱友好久没见过这么草包的人物了,实在是想认识认识这位,好给自己找找乐子。
毕竟能教出他这样的人物来,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
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从他就能看出他爹他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了。
张良收起折扇,点了点钱友:“你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这种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是说你惹不起他,而是这一家子都是能豁出脸皮来的人,给一个杆子他们就能顺杆爬的货,你倒时沾上他们,想甩都甩不掉。”
钱友无所谓的笑笑:“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虽然是这样说,他也没再提起那小子的事。
“听说了吗?朝中大人们,有些人主张与梁国和谈,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诚意伯家的公子,显然更在意朝中某些大人们的想法。
“能怎么想的,就本身是那种懦弱的,不敢打仗的人呗!以为求饶了,人家就能放过他们。”在窗边喝酒的忠勤伯家的公子,嗤笑出声。
诚意伯家的公子愤愤不平:“可是从战报上来看,我们并没有落下下风啊!边城还守的好好的呢!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与人和谈了,是那几位大人,收了梁国的好处了?”
“不许胡说!”
张良低斥道。
“小心隔墙有耳。通敌叛国的事可不是小事,祸从口出,懂不懂?”张良难得严肃了脸色。
“不管那些大人们是本性如此,还是他们真的在里边做了什么,都不是我们能随便参与讨论的,把自己的嘴都给封严实了,小心着,自己没给家里边添光增彩,反而还为家里招来了祸事。”
雅间里边的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又一起乱哄哄的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