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细节,让这个年轻人格外讨人喜欢。
李善长并非看不出此子有所图谋,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越看越顺眼。
越是爱护,就越是责备。
他斥责道:“你这些天总往赵勉和张廷兰那里跑什么,身为我淮西子弟,要拎的清轻重!”
“大人。。。您常说要知己知彼,他们江南派和汉派那边也总要跟御史台交接不是?”
詹微笑嘻嘻道:“下官这是为了我淮西旧臣大局。”
“你才一个七品御史,正是潜龙在渊的时候,年轻人不要想一步登天。”
李善长摇了摇头。
“我清楚你的心思,可赵勉和张廷兰不是傻子,未必会收你入门庭。”
“我淮西派只管用心辅佐太子便是,其他事情不要多用心,论阴谋,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搞不过江南人和湖广人的。”
“下官受教了!”
詹微腼腆地点头,一脸被看破心事的尴尬。
内心怎么想,却无人知道。
明初三大派系,最强的自然是李善长手下的淮西派。
其次是江南派文官,还有汉派湖广官员组成的团体。
两大派系的政治抱负都是搞倒淮西派。
几次大案都是老朱手中最锋利的刀!
几派斗争的血肉模糊,比战场还要残酷!
“传太子教!”
就在这时,一声尖细地太监喝声从东宫的方向传来。
哒哒哒。。。
郑选礼额头冒着冷汗狂奔而来,宣读起手中的诏书,读完后看向百官。
“诸位大臣,太子爷将今日早朝时间改了,以后也改到辰时上朝!”
“诸位可随咱家先到偏殿休息片刻,待辰时再入乾清宫。”
。。。
“啊,早朝时间改了?”
文武官员队列中一阵喧哗,当属江南派和汉派最愤怒。
“天子朝仪,岂可轻改?君无戏言啊!”
“我要求见太子殿下,请殿下收回成命!”
“殿下,万万不可如此放浪。。。”
江南派手中没有淮西派的原始股,能用的武器只有礼法和制度。
老朱为了压制淮西派,才倚仗这些江南儒臣,制定严苛的礼法和制度。
本质上为了给淮西派头上悬一把刀!
否则以老朱的脾气,他会在乎什么儒家礼节,礼法文化?
可朱标这些天做的事,样样都在拆江南派和汉派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