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下来,平均能赚个六七百文钱都算好的了。
除去一家子吃用,到了年底也攒不了一两银子。
这次糯糯生病,将仅有的三两银子积蓄都用来请大夫抓药了。
好在糯糯好了,丘文琴也能松口气。
哪想到当家的被打了,丘文琴心里颇不是滋味。
若是以前没发洪水,或者这几年攒够了钱能买宅基地盖房子,一家人都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如此糯糯也不至于感染风寒生病。
丘文琴摸了摸花昔糯的头发道:“你还小,赚钱的事情是爹娘的事情,你只需要养好身体,别累着。”
花昔糯能感受到爹娘哥哥是真心疼她。
所以她也下定决心,会让家里的日子好起来。
丘文琴跟花昔糯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花昔糯往医馆走去。
花昔糯的爹如今在杏林医馆里。
他们进了医馆后院厢房专门放置重伤病人的屋子里。
“娘,妹妹!”
花寒茂和花寒彬都守在床边,花信宏昏迷的躺着,身上被包扎了好几处,可见伤势严重。
一看花信宏这个样子,丘文琴脸色更白了。
“大夫怎么说,怎么会这么严重?”
花寒茂和花寒彬解释了一下,大夫说他们爹这次被打的比较严重。
好在都是皮外伤,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就是……”
“就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丘文琴是个爽朗的急性子,此时心中着急,就想着赶紧知道花信宏怎么个情况。
花寒茂低头颓然道:“就是大夫说爹的右手指骨头断了,就算是接好恢复好,也没法再写字了。”
丘文琴听到这个消息,头嗡嗡的响,感觉要炸了一样。
她再坚强,此时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虽说家里现在这个条件,确实没法再供信宏的读书。
可心中总归还是有那么点希望和念想的。
实在是信宏的以前读书很好,书院的夫子都对他寄予厚望,说以后他考上秀才考上举人都没问题。
哪想到后来发生了变故,信宏也不得不下学撑起这个家。
此时,花昔糯也靠近床边,伸手触碰了她爹的手腕,悄悄的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