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苦着脸道:“喜秋大人不知递了什么,陛下看了正生气呢,说要传吏部、户部两位尚书大人过去。也不知柳大人去哪儿了,他在还能劝劝陛下。”
喜春厉声道:“慎言。有差事还不快去,在这儿嚼舌根。”
在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话多,他们有幸在陛下身边伺候便更要学会闭嘴。如今柳大人和陛下并未有公开的意思,若从他们这里走漏消息被人猜出来,以后也不用活了。
只是这些日子陛下心情都不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让一向儒雅的陛下都开始骂人了。
内侍面色一白,忙打嘴道:“多谢干爹教导,儿子这就去办差。”
“去吧,动作快点。”
喜春怕赵钰气大伤身,连忙给喜夏使个眼色道:“寻个嘴巴严的请柳大人来,等两位尚书走了让柳大人劝劝。”
说完便进殿去,干爹昨儿病了正好不在,他得赶紧顶上。待瞧见喜秋和陛下一来一回说正事他心里便提了口气,陛下总爱把事情窝心里,这会儿看着没大事,心里指不定如何生气呢。
两个在殿内奉茶的内侍见喜春过来也松了口气,喜春示意他们去沏茶来。
被内侍传召的王常鸣和刘闻两人紧赶慢赶往宣政殿去。他们先前见内侍催促他们便觉不妙,待王常鸣笑着塞过去个扁扁的荷包后,内侍才压低声音道:“陛下正生气呢。”
他也不敢慢了,连声催促两人。
“臣参见陛下。”
两人胆战心惊的进殿,见陛下面上并无明显的怒色反而更是忧心。王常鸣方才还得了赵钰的赞,不过回衙门坐了会儿就被又被拉过来,心情很是复杂。
也不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到底哪儿出了纰漏。
赵钰并不理睬他们,只和喜秋说起冬季龙威卫大营的事。龙威卫作为他的嫡系,得到的待遇自然最好,赵钰特意命羊毛司做了厚厚的羊毛衫供给龙威卫。
王常鸣和刘闻跪在原地不敢多言,哪怕在来的路上做了准备,心中惴惴不安。
这是上位者惯用的手段了,看来陛下心中是气急了。但他们左思右想,同时涉及到两人的事还真没有多少。
过了约莫一刻,赵钰吩咐喜秋再去支领煤炭便让他离开。
喜春适时的递上一杯茶,赵钰抿了一口才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王常鸣额上冒汗,刘闻垂头研究地砖上的纹饰。
半晌,他才温声道:“衙门里的事可多?”
“启禀陛下,如今入冬,户部正盘查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