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是一片林立的小山头,两人笔直地撞向其中一座,然后乎地两边分开,一人一头绕了出去。红色剑芒极快,忽闪忽闪就没了影子,蓝色剑芒稍慢一点。却也很快跟后面的人拉开了距离。追在后面地修士们迟疑了一下,也分成两派,大多数人追着蓝光去了,少数几个奔向红色剑芒消失的方向。
林立的峰头高低错落相互掩映,便只见一道蓝光出电般穿梭其中,后面还缀上了一串不同颜色的“尾巴”。尾巴们有的跟着近一点,有的跟得远一些,拖拖拉拉像是一条被绳索穿起来的珠子。先前舍了夕言另追的几名修士也在遍寻不着地情况下加入了这串“珠子”当中,却没有人发现落在后面的人正在一个个减少。这一场追逐与被追逐、围杀与被杀的游戏大约还要玩上不短的时间,不过一个好的猎人是不会感觉到不耐的——夕言正忙于给身后地追兵制造各种陷阱和麻烦心情大好。乌雅镡也正急着吞掉落单的“小鱼”乐此不疲。等到天林门众人发现事情不对时。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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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战发现容铭从三天前开始就一脸喜色。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只有他这种与之相交甚久的才能看出那张温文面皮下藏不住的笑意。嗯,这家伙有问题。
孙战想了想,这两天那家伙的确是调动了一些人手,还神神秘秘的不让人知道,莫非又准备耍什么阴招?孙战深知别看此人一脸正**雅的样子,肚子里的弯弯绕多着呢,否则也不可能在黑矿中与自己分庭抗礼这么久。
“喂,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终于忍不住的孙战找了个机会把容铭拉到无人之处追问着,容铭慢悠悠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地话来:
“你不是忙着与圣香谷卫小姐回顾旧日时光吗?冷落了别人可不好,必竟是好心好意来助阵地,又是圣香谷首席大弟子。”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是问你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你别有心思,又怎么不知我在做什么?”
容铭笑容微微一收,告诫道:
“不要因为儿女情长就忘了该做的事情。”
“啊,知道了。”
孙战少有被人教训地时候,眉头打起结来,问:
“你还没说呢,在忙什么?”
“我派了人去那一边,摸到一些情况,顺便劫了几趟天林的货回来。”
“有这样的事?天林门没有防备的吗?怎么做到的,为何不叫我去?”
“我拜托住在天上的那两位帮我们引走了天林门的人,从而顺利出入,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回的约战,我更有把握了。”
“哈,这样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孙战两眼睁得溜圆,容铭还得反过头来安抚他:
“我不是看你跟卫道友相处得挺愉快多给你们点空闲……嘿,别动手!我说的是真的,圣香谷为什么来趟这混水?还不是卫道友为了你,就目前看来,我们不能失去这一个重要的盟友,如果让她们投到对方那里去可就糟糕了。”
孙战黑着脸半天不吭声,最后憋出一句:
“算你有道理,卫萤从以前就喜欢跟在我后头,到现在都还没变。不过真是上面那两个小子帮你引走了对方的探子?还真不错啊。”
“当然,他们办事很让人放心。”
容铭微笑望向天空,盘算着他们也该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战(一)
第一百一十章战(一)
远远的天边划过两道剑芒,红、蓝两色飞剑在鹿城上空漂亮地打了个旋儿,而后直奔冥水楼去了。容铭彻底放下心来,不再理会身边某个不解美人风情的鲁汉子,自抽身回屋进行最后的准备。
再看天林门那边却是人人自危,相对于鹿城的积极备战来说简直可以用愁云惨雾来形容。其中最大的恐怖气息并不是来自他们的敌人,而是自家里那位脸黑可比锅底的掌门大爷——自从派去鹿城的探子全军覆没之后,他的眉头就再没松开过,身边三丈之地再无一人胆敢靠近,林莺也不例外。
“罗黾!”
光听这声音就让人觉得阴惨惨地直冒凉气。罗黾硬着头皮站到林海平面前。林海平盯着他不发一语,罗黾只觉着冷汗从背上划过。
“罗黾,圣香谷那边有答复了吗?”
“属下又去了一次,她们给的回答是圣香谷掌门闭关未出,掌门大弟子卫玲出外云游未归。”
“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