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苕华不一样,虽说是个庶女,那也是相府的小姐。
张德友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连苕华,雨水无情地敲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即将崩裂的白瓷似的脆弱。
她如浮萍般跪倒在自己的脚下,仿佛他就是连苕华唯一的依靠。
“求公公疼苕华!”
她无助的声音轻颤,叫人心神向往,想入非非。
张德友浑身一抖,他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柔荑攀在他的大腿上。
再向上几寸,就是他那不可言说的苦痛。
可此时张德友竟隐隐觉得,那不曾有过的东西,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张德友心一横,抓住连苕华纤细的手臂将她扶起,转头对着小内侍厉声吩咐道:
“你在这儿好好地给姑娘打着伞。”
张德友回头对着百般柔情地对连苕华说:
“姑娘且等着,我让怜夏来求姑娘回去。”
张德友一走,连苕华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小内侍走到连苕华身边,不无叹息:
“唉。。。姑娘何苦糟蹋自己。。。”
连苕华看着张德友的背影,冷声问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
惊雷震耳欲聋,小内侍以为自己听错了,问:
“姑娘方才说什么?”
小内侍转头看向连苕华,他惊讶于连苕华眼神的变化,她的眼神里再没有之前的诚惶诚恐,胆怯畏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深莫测。
连苕华一把抓过小内侍的衣领,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只问你一次,你想当承欢殿的内侍总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