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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第1页)

截然不同,那里清一色只有赞扬魔法师与魔法的内容。“我记起来了,两座大礼堂……给人完全不同的印象。”“嗯,我知道你去过那座被遗弃的村落。是啊,那里没有月女王这类的雕像,对吧?还有,那里的背景风景也不同,是吧?那里所雕刻的景致就是卡纳波里。相对地,经过几代之后才建立的这座村庄,大礼堂的墙面却不知从何时起,就只剩下月岛的风光了!”杰洛接著说明。他说摄政的祖先就是那艘船的船长,他虽然担负了将人民送到新地方的责任,但本身似乎不是什么厉害的魔法师。即使不论官职的卑微,卡纳波里的习惯性思考模式是重视个人的魔法能力,所以像这样例外的人事安排,应该并非一开始的决定。也许是在旅行中途从飞行改为航行以后,魔法能力渐次变弱,具备其他能力的人才因而受到重视,甚至可能是当时他把原来的指挥者给杀了也说不定。摄政如果是以那样的方式取得地位,为了不被夺位,就会认为有必要在新的地方建立一套与卡纳波里不同的全新风俗。

于是,就建立了一套受月女王支配的巡礼者概念,原来由七名魔法师组成的会议,变为六位祭司的制度(大礼堂地板上雕刻的圆形仍存在七个),甚至一度还残忍地以活生生的牺牲品作为祭物,并形成一股崇尚剑术胜于学问与魔法的风气。人们远离书籍与文献记录,埋没了圣歌这类的魔法传统,这一切全都因于政治的利害,进而利用一连串策略达到目的。执政者不想让那些习惯于被伟大魔法师治理的人,看到差劲的魔法而不信服,于是推出真相不明的月女王作为新的崇拜对象,并特别塑造出不明确的旨意;将卡纳波里的名字化为“古老王国”,魔法王国则变成神圣的王国。由于这些原因,现在月岛内使用的魔法,只有几种能在大陆上发挥应有的力量。那些魔法之所以在大陆不会变弱,部分是因为有些月岛岛民有著卡纳波里的遗传,一出生就带著神秘的力量;另外,像伊索蕾的圣歌,从卡纳波里流传过来之后,因为有“歌曲”作为媒介,才不致让魔法的传统完全消失。“您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真相的呢?为什么不将真相告知别人呢?如果叔叔您的话是真的,那么月岛的人们不就要一代代被骗下去了吗?这些事祭司大人们都不知道吗?”杰洛先生将肮脏的坐垫慢慢地拉过来,用低沉又结巴的声音说道:“祭司,对啊,祭司。最早发现这整件事情的不是我,而是祭司。他曾经是比任何人都能迅速读完繁多的卷宗记录,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剑之祭司,如今已经过世不在的……”达夫南立刻就猜出是谁了。“伊利欧斯祭司……是吗?”“没错,伊利欧斯……我的朋友。虽说他是我小时候惟一的玩伴,最后却和我反目成仇;没想到最后都还没和解,他就已经离开这世间了。那个王八蛋朋友,一开始就是他对我说出这件事。”达夫南早从奈武普利温那儿听说,杰洛先生是伊利欧斯知心好友,但最后两人反目不合的事,他倒是第一次听到。其实,若说像杰洛先生这样温和的人会和谁吵架,达夫南实在无法轻易相信。不过如果是谈论现在这个问题,倒是有可能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架。“而且……最后还为这件事而死去。”“您说什么?”达夫南因为惊讶而不由自主地望向杰洛先生,他从杰洛的表情中读到了事实,因而吓了一大跳。到目前为止,他一直以为伊利欧斯是被那怪物,叫枸莫达的神秘生物给害死的。“当然,杀死伊利欧斯的是那被诅咒的怪物,不过摄政之所以要求伊利欧斯为了解决怪物不惜牺牲性命,也是由于他憎恶伊利欧靳,同时又害怕伊利欧斯了解太多卡纳波里以前的历史。是的,伊利欧斯虽然很聪明,却也是个聪明过了头又傲慢的人。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将发现的真相隐瞒,他除了关心自身是否可以从错误的知识中跳脱之外,其他人的感受与反应对他一点价值也没有。当时如果是以获得人们的信赖为基础,慢慢地传播这发现,结果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可是他没有那样做,反而每次在摄政面前表达意见时,总是用冷嘲热讽的语调说话。伊利欧斯之所以如此,以他当时身兼最强剑术与最博学者的身分,那种”有谁可以和我匹敌?“的目中无人态度虽然有错;但也是因为他多次识破了摄政的肤浅计谋,简直不齿到了极点。他如果不用那种嘲讽的方式,可能会完全无法忍受吧!即使伊利欧斯拥有洞烛机先的能力,又能如何呢?他的个性就是明知会伤到自己,却一见到厌恶的事就按耐不住,导致事情演变到最后无法收场,甚至无能自保。他是绝顶聪明之人,但毕竟不是贤者。”对伊利欧斯祭司的误解,被一层一层剥掉,渐渐接触到他真实的一面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是非常多面的人。起初他给达夫南的印象单纯只是一个既是天才又牺牲自我的人,然后则是个会和幼女一起去海边散步,并且送女儿松球的浪漫父亲;还有被奈武普利温拒绝就生气发火,一个自尊心超强的人;年纪轻轻就夺得银色骸骨,以致于到现在为止,连大陆人都还对他的惊人实力印象深刻。还有,如今听到的……一个不懂得隐藏自身情绪的人。结论是,他不是个贤者,而是个极为自负、会冷嘲热讽的人!虽然他是天才、大学者或强悍的剑师,却对自身的性情莫可奈何;他的一生为何如此令人嗟叹,如此错综复杂啊!如果他只是之前达夫南所知道的那种完美人物,反倒会像帧老旧的肖像画般,不能给他任何感动……“为什么伊利欧斯祭司不拒绝呢?摄政阁下要他死,他也不一定就要死,不是吗?怪物一定要解决,为什么摄政本人不出马呢?要成为王者,为了不让自己的百姓们遭受危险,应该要有自我牺牲的行动,我在大陆上读过不少类似的故事。”“这跟那类故事有点不一样,毕竟摄政不是王者啊,他只是摄政罢了,虽然统治一切,却没有为王国牺牲的责任啊,呵呵,呵呵呵……”过了一会儿,杰洛先生恢复了平静,继续回答达夫南的问题:“可想而知,擅长施展低劣计谋的摄政,故意去撩拨伊利欧斯的自尊心!而伊利欧斯即使心知肚明,最后却还是因为他恃才傲物的心态,自荐求死。那时,他转头一面看著摄政,一面说:很好,我愿意奉上我的性命。那家伙冰冷的目光,我还历历在目。”杰洛先生流露出百感交集的眼神,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太阳!太阳的时代在属于月亮的土地上是无法持久的,说不定打从他出生命名的那一瞬间,就决定了到他死为止,都无法和月女王和解的命运。月亮吞噬了太阳!古王国卡纳波里曾是黄金与太阳的土地,要是他在那儿出生,搞不好真的可以如同太阳般存在……而像这样小的岛屿,也根本不需要天才吧……”达夫南默默地看著灯火。这地方所有的窗户全被关上,火光全无摇晃,只是直直地朝著天花板燃烧。他想像著,只要他的手一挥动,灯火就会被熄灭,小小的火苗根本禁不住用手去扬。就如同月女王要是真的存在,如果说她想把某人的性命毁灭,无论是多么优秀的人,也顶多只能硬撑著摇晃一、两下吧!月女王到底存在吗?月亮的确每晚高高地升起,影响了月岛以及周边海域。她讨厌优柔寡断的人,她有时直截了当,有时以幽微隐讳的方式,来治理她的百姓。那么,她是不是也像那些流传在大陆上的其他宗教神只一般,只是隐身起来不外显自己的形貌而已呢?“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猜得到吧?伊利欧斯一死,摄政以保存资料为借口,从伊索蕾的手中,强行夺走她父亲的遗物,然后,一遍遍翻找对自己统治不利的部分。只要找到,就全部销毁,剩下来的部分就大致收藏在这藏书馆。最先我给你的那本书,后半部被撕掉,就表示那本书原先是放在伊利欧斯书房的;而后来再给你的这本……实际上是我和伊利欧斯决裂之前就已经抄写下来的,因为当时我觉得那的确是很重要的资料。”达夫南目光转移过来,看著杰洛。“那么说来,杰洛叔叔您现在正在做著伊利欧斯祭司大人无法完成的事,您在慢慢地向人们传播真相,一件件矫正错误的事,你和已经过世的那位只要我知道就够了的人做法大不相同,是这样吗?啊,您现在也一直在进行吗?您会让我知道也是……”“不,事情不是如你所说,我只告诉你一人而已。”“到底为什么?怎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知道而已?”“会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是伊利欧斯;只告诉你,还是因为我不是伊利欧斯。”

“什么意思呢?”杰洛在灯前合起双掌,像是个正保护小小火苗的人。“若是在岛上土生土长的人,听到这真相,必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就如同世界就要裂成两半那样。伊利欧斯曾经放任还不满十岁的伊索蕾想读什么就读什么,可是他不仅隐瞒了自己的发现,在把这几卷书托付给我时,还特别交代我绝不可让伊索蕾知道。刚开始,我面对交杂呈现的虚假和真相,也都看不出眉目;但是出身大陆的你就不一样了。就我所知,现在月岛内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在这里出生长大,所以也只有你是可以在接触到真相之后,仍然能以平常心看待!跟那些因为心理防卫,而往往在了解真相之前就先把耳朵捣住的巡礼者比起来,你是不一样的。还有一点……”达夫南从杰洛先生的口中,听到了最近他最想逃避的话题。“因为你将来应该会成为月岛的祭司,剑之祭司。”达夫南慢慢地摇头。不过杰洛先生视若无睹地继续说下去:“虽说真相显而易见,不过对月岛上的人而言,这样的真相,更像是诡辩或瞎说。对他们而言,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太习惯了。由崇拜魔法而崇拜月女王,有什么大不了?由崇尚学问而崇尚剑术又有什么错误?他们应该会那样回答吧。事实上,连我有时也会感到混淆。月岛上的人们会觉得这没什么大错,不管一开始怎样,如今大家在月女王之下不也过得很好?当然啦,他们也不赞成所有人都只会挥剑而已。”杰洛露出淡淡的笑容:但是达夫南完全了解杰洛要他做的事,那是件艰难的责任。“可是如果是你……那些伊利欧斯无法做的……不!是不愿做的事,你一定能完成……我是那样想的。有些人不会听我说话,但如果是祭司说的,而且还是剑之祭司说的,他们就会不自觉地点头赞成,所以,当我看到你也像伊利欧斯一样,成为银色精英赛的冠军时,更是……”“……”各种纷乱思绪在达夫南的脑子里纠缠杂沓,他想起以前伊索蕾曾说过有关伊利欧斯祭司与摄政的冲突,以及她与莉莉欧佩之间潜在的对立。伊索蕾离群遁世的理由,是因为不想要再重演父亲辈的纷争。不怕与人战斗的她,本有可能成为剑之祭司的,不过她却选择了回避潜藏。然而,杰洛现在却要达夫南去走伊索蕾不走的路!蓦地,达夫南想到,伊索蕾是否真的对这问题全然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话,她有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行动吗……不过,一想到她也遗传了伊利欧斯祭司那种狂狷的个性,也有可能会不采取行动吧。只要理由充分,伊索蕾的个性是,就算伤害自己也毫不犹豫;而她居然会因为想要避免和莉莉欧佩起争执,就决定隐退,这确实是没有道理的事。但是,她如果成为剑之祭司,正面站出来和莉莉欧佩对立,月岛上又有谁会支持她?月岛是个小而封闭的社会,若被岛民排挤,就只剩下和父亲一样被强迫牺牲的命运而已。所以即使伊索蕾知道了杰洛所说的真相,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月岛上的人们、伟大的卡纳波里的后裔,他们因为认为伊利欧斯是定居到月岛以来最为出类拔萃的天才,而爱屋及乌地爱伊索蕾,但同时也对她怀有戒心。她的非凡能力,虽然是带给岛民的祝福,但更像是一种极大的危险。那么达夫南呢?达夫南虽然是继伊利欧斯之后,第二个把银色骸骨带回月岛的人,却没有人把他和伊利欧斯等同看待,他们不把他看成天才,而是具有不明能力的外来者,所以达夫南没有像伊索蕾那样的血统问题。但这样的事实若是由外部的侵入者来揭露,是否又会产生另一种不安全感?现在的奈武普利温尽管怠忽祭司职位很久了,还是有很多人喜爱他、信赖他,那是不是因为他没有牵扯到其他的事,单纯只是走著剑术的路?达夫南看著杰洛的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我是……是的,严格说来,我还是外来者。与其说我想变成这样,不如说是自己感觉到的,应该说我还没有被接纳,也许是那样吧,我还对月岛没有那么大的责任感,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没有确定。剑之祭司……那是否真是预定给我的位子,这一直是个模糊不清的问题,而且,我也还没有准备好要肩负那样的荣耀,这就是答案。”“你觉得你无法承当那样的重任吗?”杰洛的口吻不同于奈武普利温,也和戴斯弗伊娜不同,有时就像是同龄的好友。但是那样的语气,偏偏在今天听起来特别别扭又不好受。逼得达夫南还是不得不把他心里想的事说出来:“我不得不坦白说出我心里的话。我觉得您的这种想法,就是想把自己被卷入的程度,尽可能地缩到最小,这是您给我的感觉。不是不可能做到,而是不愿去做。对吗?”杰洛先是不发一语,因为这是个困难的问题,达夫南也静静地等候著。“是的,就像刚刚说过的一样,我毕竟不是伊利欧斯。虽然我一直有这种想法,但这其实是给自己的懦弱一张免罪牌吧?我无法像伊利欧斯一样干脆漠不关心,但也没有因此大胆到敢挺身而出,进而改变现状。”杰洛先生抬起头来,视线望向放在黑暗中的书籍。“我能力可及的事,充其量不过是分类书籍。事实上,这个藏书馆也不是我一个人建立的,当初发现有关卡纳波里藏书馆的记载之后,就和伊利欧斯一起讨论,两人一起设计出这座藏书馆。设计部分大多是伊利欧斯的点子,我主要是做书籍的分类和整理。但是这里建到一半时,我和他的关系就决裂了,他冷酷地说他将不再插手管这里的事,也就是说我别想再请求他帮忙了;他的固执又有谁能改变……这个朋友,他说话时我要是不说嗯一声,他就会以为我轻视他的意见,而更加火大。从那之后,我独自承担剩下的事,当然多花了好几倍的时间,因为藏书馆完工后,又投入了很多心血,藏书增加为当初的十倍。这么辛苦打造出来的地方……我一定要尽量保卫、照顾,以后大概也要传承;传给谁……传承给谁好呢?”虽然达夫南马上就想到由欧伊吉司来继承,但杰洛先生没有提到他,接著说道:“我对自身的问题,已经考虑很久了,伊利欧斯活著的时候,我帮忙参与他的各项计划,平静又快乐,我常常希望再出现像伊利欧斯的人,而我也会像之前帮助伊利欧斯一样,全心全力地帮助这个新出现的人。至于我所冀望的真相传播,对于奈武普利温的坦率性情来说是很困难的,而因为父亲缘故而关闭心门的伊索蕾,则没办法逃避众人的牵制,所以当我看到所谓外来者的你时,似乎见到了一线希望。真的抱歉啊,抱歉;不过我的希望至少帮你了解了真相,你要是拒绝的话,我也不会勉强。我只问你一件事,达夫南,对你造成压力的是剑之祭司这个位子,还是和我一起去揭发历届摄政的谎言呢?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能够理解,你说说看吧。”“……”达夫南并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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