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辩会盟数日之前,远在洛阳的董卓,自专权以来,享受到无上权力的滋味。剑履上殿,夜宿龙床,见帝不拜。
人一旦安逸,便会逐渐变得消沉。像周瑜使用美人计,诱使刘备客居江东,每日有美人再怀,好酒好肉,锦衣玉食。以刘备的毅力,都沉醉其中,要不是诸葛亮提前做好安排,恐怕就没有后世的蜀汉了。
而董卓是什么人?一个暴发户,突然之间,掌控这无上的权利,哪里还有什么雄心壮志?每日只知道享乐。
刘辩出走洛阳之时,董卓还准备派兵攻打,但吕布经历黄河大败之后。董卓就再也没有兴起攻打刘辩的念头了。
而使用白波军对付刘辩,也只是李儒暗中操作。李儒见董卓每日只知享乐,不由得暗自着急。
直到数日之前,李儒接到斥候传信,言天下各路诸侯,纷纷起兵,讨伐董卓,不由得大惊失色。
原本,袁术,袁绍的官职,俱是李儒建议董卓册封。李儒本以为,册封这天下世族之首的两员诸侯官职,就能够相安无事,就算有其他兵马相信刘辩,也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但不曾想,袁绍,袁术居然也响应刘辩了。
一时之间,五十万兵马,齐聚酸枣,李儒连忙来求见董卓。
董卓得知刘辩挟天下诸侯,五十万兵马前来攻打,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召集麾下文武前来议事。
相国府大殿中!
不断传出东西摔落掉在地下的声音。
董卓仿佛一头狂怒的狮子,他一脸怒容,肥胖的肚子,因为生气而一抖一抖的。那满脸横肉的脸庞,狰狞无比,一边还少了一只耳朵,显得极其丑陋。
“刘辩,袁绍袁术,我诛你们九族,刘辩小儿,俺不去攻打你,你居然还敢纠结各路诸侯,还攻打我?还有袁绍袁术小儿,端的不为人子,我给他们封官,他们居然吃里扒外,真是可恨!”董卓咬牙切齿,不断辱骂刘辩以及袁绍袁术。
“来人,传令下去,将刘氏一族,除了小皇帝之外,给我统统杀了,还有袁隗,那老东西,暗地里老是跟我过不去?袁家那些人也给我都杀了,挂到城门上,以儆效尤!”
“主公万万不可啊,袁家那些人,杀了也就杀了,但是刘氏宗族,他们乃是因为刘协,才支持相国,若是主公将他们都杀了,恐怕满朝文武,以及许多的军队,会发生哗变啊!”李儒一脸动容,当即反对道。
“那姓刘的就暂且不杀,把其他诸侯在洛阳的族人,通通杀了,头颅悬于城门之上,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董卓面露煞气道。
董卓好歹乃一方诸侯,到底还是不笨,明白刘氏一族对自己的作用,略微冷静下来,董卓选择放过刘氏一族。
没过多久,袁氏家族,几个宿老的头颅送到董卓殿上,董卓冷冷一笑,心情仿佛瞬间好了许多。
“拿去挂在城头之上,以儆效尤!”
斩杀了袁氏一族,董卓心情大好,坐在主坐之上,开始商量正事。
“文优,如今关东诸侯,将兵五十余万,如之奈何啊?”董卓看向自己麾下的首席智囊。
“主公,月前,我就已经命牛辅领军五万镇守西凉,以防马腾策应刘辩,攻去我军后方。另外又命李催,领兵五万。陈兵黄河,只要刘辩帅众倾巢而出,便攻取刘辩后方!”李儒拱手道,董卓那段时间,只知道享乐,这些事,却都是李儒安排,李儒身为董卓女婿,威望极高,应该调兵遣将,却也能行。
“这马寿成,当初我在西凉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居然敢跳出来,与我作对!”董卓一拍桌案道。旋即董卓恢复过来,又问向李儒道:“那刘辩并州又如何?是否能够乘虚而入?”
李儒摇摇头道:“刘辩年纪虽小,却也精明,非但没有倾巢而出,反倒是给上党增兵五千,上党有李显忠驻守,而西河上郡又有兵马将近两万!”
“西河的林仁肇,屡次战胜白波军,而上郡的夏侯渊也时常抗击入侵的羌族,不可小视,若是我军入侵并州,他们三方必会合兵一处,因此难以有机可乘!”
“可恶,还未与诸侯交战,便有十万兵马,不能动用,这让我如何对付关东五十万之众?”董卓一脸怒容道。
“岳父不必心忧,虽然我等所能动用的兵马除了镇守洛阳之外,只有十几万,但是关东诸侯,却也人心不齐,我等坐拥汜水关,虎牢关天险,只要拒关坚守,时间一久,关东诸侯必然自生内乱!到时便会不攻自破!”李儒一脸肯定道。
“如今汜水关兵马多少?”
“如今汜水关兵马,不足五千,我为了处置凉州和黄河的兵力,汜水关还来不及布防!如今还请主公,派遣一上将,领五万兵马,坚守不出,异族联军若是强攻,必会若是惨重!”
董卓点了点头,环视诸将道:“那谁,可以担此重任?”
吕布一脸跃跃欲试,却被董卓自动忽略了。先是刺杀刘辩失败,在之后,洛阳之战,保护自己不力,以至于被刘辩割了一只耳朵,随后的黄河渡口,更是被李显忠打的惨败而归。
到了如今,董卓已经不信任吕布了。但环视诸将,却又不知道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