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自责,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焦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沈伯文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迁怒,也没有打断唐阔的叙述,耐着性子全部听完,这才发现少年的脸上,手上都带着青紫的摔伤,皮都破了。
但此时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心情安慰他,只沉声问他:“还记得你被打晕的位置吗?”
唐阔连连点头,忙不迭道:“记得,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好。”沈伯文手攥紧又松开,又问他:“会骑马吗?”
“小的没骑过……”
“与我同乘一骑吧。”
沈伯文刚要开口,谢之缙忽然道。
他循声转头,只见谢之缙紧绷着一张脸,神态极为认真地同他道:“我既然听见了,就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说法,延益,就让我骑马带着你这个小厮,我们两个人过去,到了也好想办法。”
事态紧急,沈伯文没有多做犹豫便点了头。
谢之缙明白他家的娘子与妹妹走失,自然不会想大张旗鼓地找,便转过头唤道:“观言。”
观言方才一直避在他们后面,此时听见传唤才上前来:“公子。”
“去把云光他们几个叫过来。”
观言听这话便知是出事了,当即应下,转身就走。
见沈伯文看了过来,谢之缙解释道:“云光几个是我的随从,有些功夫在身,延益放心,他们只听命于我,不会多嘴。”
沈伯文明白他是好意,找起人来自是人多更好更快,便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说罢便跨上马,对他道:“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出发吧。”
谢之缙也已经先行上马,随即一把将唐阔捞上了马背。
“你们等等。”
刚要出发,他们忽然听到韩嘉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沈伯文此时心急如焚,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料韩嘉和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动作顿住了。
“沈延益,我知道你家里人被带到哪儿去了。”
沈伯文当即跳下马,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身前,沉声问道:“她们在哪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韩嘉和没说话,只将手里的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