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和室内一个温度,但却显得冷清不少。
聂非池斜倚上墙,打量她的脸:“你紧张什么。”
她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出了一手虚汗:“我怕你妈误会。”
“误会什么?”他笑。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颗脑袋:“我打算接受邀请。”
聂非池果然不说话了。
江怀雅紧接着说:“你不要误会。”
聂非池深深呼吸,调整了片刻,平静地问:“你一会儿怕我妈误会,一会儿怕我误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
以什么身份去呢,一个普通弟子?
江怀雅知道这不可能,流言蜚语容许不了她一厢情愿的米分饰太平。然而如果连为他的作品站台都做不到,未免太辜负李祺对她的厚恩了。
“有没有想过媒体会把你报道成什么样?”
传媒是热衷八卦的。艺术圈的洛丽塔,一个很好的谈资。
江怀雅好似无所谓地笑笑,抬头看他:“你别说,虽然你和你妈关系不好,但是你们说话的路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毕竟是亲生的。”
他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不要东拉西扯。”
“没有。”她赧然低了下头,脚尖挫了挫地,“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从来不撒谎,所以也不会为自己开脱。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聂非池沉下脸,说:“先进去吧。”
他这个样子,她反而有点紧张,眼巴巴地望着他:“你不要生气。”
聂非池荒谬地笑:“你怕我生气么?”
江怀雅盯着他的眼睛,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无赖又卖乖,这就是江怀雅。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甚至是厌恶她的。然而他只是重复了一遍“先进去”,然后回到了席间。
谢芷默心照不宣地没再重提话茬,好似这就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践行饭。
吃到最后,江怀雅搁下餐具,擦了擦嘴唇:“我去一趟洗手间。”然后看着他俩的眼色,独自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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