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土地都是硬邦邦的,妇人穿着单薄的布鞋,看起来走在梆硬的路上脚会很疼。
宴卿鸣好奇的问道:“天气冷了,布鞋单薄很冷吧?”
妇人没想到宴卿鸣会注意到自己的鞋,忙说道:“家里的布只够给孩子做棉鞋的,我还不觉得冷呢,晚些时候我用旧衣服改一双鞋就好了。”
布只够给孩子做鞋?做鞋用不了太多的布吧,难道这位妇人是这里生活困苦的人吗?
妇人家很快到了,妇人急忙打开门让宴卿鸣进去,宴卿鸣进到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就看到了墙角那个破旧的水缸,边缘掉了好大一块,上面盖着糟破的木头盖子。
宴卿鸣把水倒进水缸,发现只有一个缸底。
“我再去打些水来,这太少了。”宴卿鸣准备出去再打水。
妇人忙拦住他,说道:“我没有工钱给你,不用打了。”
宴卿鸣错愕的看着她,问道:“你们这里帮忙打水还要工钱吗?我不需要工钱,等等我很快就打满。”
在妇人错愕的目光之下,宴卿鸣用那个破水桶,半桶水半桶水的把那个水缸填满。
妇人看起来很紧张,小声说道:“我烧了开水,家里没有茶饼了,你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宴卿鸣倒是很愿意在这里休息休息,他想和这位妇人聊聊。
宴卿鸣坐在小院中的一个破椅子上,问道:“家里几口人啊?”
妇人忙着收拾东西,回答道:“就我和我女儿。”
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妇人继续说道:“家里没男人,好多东西坏了没人修,家里有点破,抱歉啊。”
“不需要说抱歉。”宴卿鸣不知道合不合适问,“你男人呢?”
“死了。”妇人说出死了的时候叹了口气,“去年祭祀,我男人被选中做祭品,就没了……”
宴卿鸣眉头一皱,问道:“祭品?活人祭吗?”
“是啊。”妇人又叹了口气,“我们夫妇有两个女儿,大前年的祭品是我大女儿,去年就轮到了我男人,我真担心……”
妇人的眼神里满是担心,宴卿鸣猜她在担心自己的小女儿。
宴卿鸣不理解的问道:“选祭品是有什么标准吗?”
“遵循神的旨意。”妇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无神,似乎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宴卿鸣忙问道:“你认可这个说法吗?”
妇人看了看院外,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宴卿鸣又问道:“你不怕我出去乱说话?”
妇人笑道:“你看起来是个外族人,而且面生的很,我不担心你乱说什么,而且……我觉得你像个好人。”
宴卿鸣不知道妇人说他像是好人这话该怎么理解,但他也是不可能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