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T恤衣摆被她缠进手里,指缝一下一下地绞着摩擦。
“今天礼拜三了。”她说,声音也像那根缺乏润滑的窗轴般发涩。
——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做爱了。
一阵风从窗缝灌进来。今夜好冷,正适合拥抱。更适合肉贴肉的亲密接触。
李宵圈住她的手腕把衣摆抽出来,自始至终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潮湿,就这么被他圈着,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指含进嘴里。
她需要他。
用最直白的表达。
李宵心底叹了口气。池一知道她不管什么样子都是拿定了自己。
他也把手指攀上来,食指挤开池一的指缝。爱夹衣服的习惯让她的指缝异常细滑敏感,蹭了几下就忍不住痒得往回缩。但他没有停留很久,手指继续攀附向上,代替嘴唇和她交合。
嘴唇嫩肉被磨得发红,李宵才俯下身,切切实实地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湿漉漉的手指往下滑,经过她的乳尖。一只手隔着衣服挠了挠她的小腹。
池一浑身战栗了一下,被扶着躺倒下去,长发都披散在沙发扶手上,像是藻类在水里般野蛮浮散,把李宵的目光都密密缠住。
她的头发凉又柔软,皮肤也凉软。毛衣松松垮垮,在躺倒的时候就已经几乎敞开。他把手沿着小腿往上抚,撩起衣摆,贴合她的肉。周围的女孩都流行穿花花绿绿的打底裤。她向来不爱穿打底裤,也不穿丝袜,这些会让她感到束缚。
手指冰冷而修长,舌尖又湿热,经过时像上下两道冰火两重的水流蜿蜒爬行。
痒得慌。池一的呼吸急促起来,视线渐渐失焦,看出去李宵那双总是静无波澜的眼此刻也变得脉脉含情,被浓密的睫毛织着像是一丛黑雾。
他的手因为常年处理木头而长起一层茧,手心还带着一道短短的伤疤,抚摸大腿内侧时像粗粝的砂纸贴在脆弱的皮肤上摩挲。
腿间变得越来越滚烫,散发出潮湿的热气。他自下而上快速划过阴户,池一又毫无防备地颤动了一下,仰起头发出无声的喘息。
这次她的情欲来得好快,简单的触碰内裤就已经湿皱了,带来粗糙的摩擦感。他们的性爱总是沉静又汹涌,李宵做的时候不爱说话,但他很熟悉池一每一个动作和神态传达的信号了,想帮她把内裤脱下来,池一按住他的手喘息:“别脱了……”她还没洗澡。
“没关系。”
李宵安抚般地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下,把已经湿成一股绳的内裤拨到一边。舌头代替手指,俯下身隔着内裤慢慢舔她的阴唇缝隙。
“嗯……”池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尽管已经做过很多次,她还是会因为这样简单的触碰而感到享受。
不知道是保湿霜还是香水、昨晚涂的或早上涂的,总之就是她喜欢的那种香味,被裙子包裹了一整天,被体温烘成很淡的奶味,扑在李宵脸上都显得带春。他用鼻子蹭蹭凸起的阴蒂,然后伸出舌头含住细密地吮吸、反复戳刺,高挺的鼻梁陷进耻骨上绵软的阴阜顶弄。
池一从穴里流出来好多水,打湿李宵的下颏。她的衣服被卷到胸口,肚子上出现晚霞般的红晕,像画板上的颜料,慢慢晕染,蔓延至小腹、大腿和屁股。
李宵知道她快到高潮了,牙齿在那颗硬核上咬了一下。尖锐的刺激瞬间从腿间炸开,池一毫无防备地战栗起来,脚趾都蜷起,呻吟陡然变调。李宵改用手心贴住阴户飞快地来回摩擦,一把卷起她的毛衣,凑上去舔吻她的乳尖。
刺激来势汹汹。快感逐渐迭加,触感却慢慢钝化,让她分辨不出她腿间的是手指,嘴唇,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高潮倏然来临,一下子将她冲向顶峰。她感觉到身体腾空起来,又迅速从高空沉沉坠落,落到平面后还在持续深深地下陷。全身变得很沉甸甸,但心又迟迟没有恢复重量,空荡荡的,让她觉得刚刚好像是一场梦。
池一伸出手让李宵抱住她。李宵凌乱地亲吻着她的耳朵和脖颈,脱下宽松的睡裤抵着她的小腹快速撸动自己的阴茎,她下腹里的血液还在汩汩勃动着,李宵早已硬得发痛,只用力蹭了几下就射了出来。
冷风涌动,他们蜷缩在沙发上紧紧相拥。他逐渐回温的身体和自己滚烫的身体紧密相贴,只有这样才让她空洞的心产生实感。
李宵,她的哥哥,她的在外人眼里和她形影不离的好哥哥。
同时是她最为默契的性爱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