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冬一到门派就立刻吩咐下去,找了一批新的传讯鸟,让人看不出是重云派专属。就这样,华如冬把情报发给这些鸟,这些鸟就开始了信息的传递。
只能祈祷在琉璃宫有动作之前传出去几个消息,华如冬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人护送会显得行动太明显,于是没有安排人。
且说琉璃宫那边,晏琉璃自然是赶去了那个小门派,得知了一切事情。她有心将这门派直接灭门,可是这实在非正派所为。虽然这一个小门派根本不会翻起多大的风浪,但是她一点战斗能力都不想给重云派留,她天生见不得重云派收好处。但是没办法,她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对待小门派,虽然承诺这些都是放屁,但还是保证自己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别人动手。
她是走了,这小门派的掌门可差点没吓死,连着三天在门派上下打扫卫生,来了个深度的大清洁,连老鼠洞都被查清楚了,蟑螂都没剩下一只。可见哥们是真的害怕。
晏琉璃一回到琉璃宫,就展开了对重云派的信息堵截。她虽然不知道重云派用的是哪种手段,但是她知道重云派一定不会有人特意护送,这无异于把靶子送到她前面让她打。因此她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去抓重云派的把柄。
到底还是一派之主,她决定派人手盯着水陆空三大路线,如果有不对的就先拦下来。同时分出人手去附近的门派先守株待兔。
至此,一场猫捉老鼠开始了。重云派自然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冒险,因此派出了不同批次的信鸽,重云派周边的门派也亲自去谈。
但那都是掌门的事了,司徒夏嫣足足在司徒家待了五六天才回到重云派,这一次她身边说什么司徒奉章也要她带着几个侍卫,身手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事的时候有个人在可以多挡一会儿。
现如今弟子的实力和门派长老的实力差的实在是太大了,司徒夏嫣即便是回到家里练了五天,也不可能有多大的能力飞跃。她回来时的神情显然不大好,不过雎寄风和衡离早给她备好了惊喜,直接将她请到议事堂来。
司徒夏嫣不明就里,她问来接她的衡离:“掌门又有什么新的部署吗?你告诉我不就行了……这么正式。”
衡离虽然和司徒夏嫣可以说很熟了,但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能说太多,虽然门派斗争已经让他很适应演戏。他还是边走着边随便应付了几句道:“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吧。不说这个,你在司徒家待得还好?”
“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不好,你问的什么话。”司徒夏嫣眼神很悲伤,“只是人终究是要出门的。”
衡离道:“人生在世是这样的,谁也没法好好活着。只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你怎么说起话来怪丧的,被人打这么惨自尊心受伤了?”司徒夏嫣笑道,“原来我在重云派大家都让着我,一出门我算是明白了,我其实什么都不是啊。看来你还没有我看得透。”
是啊,司徒夏嫣好像也不是那个在重云派切磋的时候耀武扬威的小姑娘了。她好像有了很多属于自己的考量,也被挫伤了心气儿。衡离看着她没说话,还是司徒夏嫣又提起来:
“不说这些了,这都没关系。这么久过去了,事情也处理了一堆,真的想知道书雪怎么样了。她比我的处境难多了,当时在门派里还要遭受许多非议,还要提防着镜涵柔。”
说到这个镜涵柔衡离真是头疼,他原先受伤太重只能躺在床上,他们一行人就跑去历练了。等镜涵柔回来了,他也能下地了,结果这个镜涵柔知道他什么性子,走到哪都避着他,让他根本没机会做任何事。可能镜涵柔也知道,现在衡离不是掌门弟子了,他不再需要顾虑那么多事,下一任掌门反正不会是他,就算雎寄风把他逐出门下也没事。这下衡离是真的可以任性妄为了。
“雪儿应该过得还好,为了她再出来可以清清白白的,我们最好谁都不要去探望。村里的人人多嘴杂,万一被瞅见了,那么大点的地方也很快就能传开,我们不能去打扰他们。”
“我懂,就是有时候也觉得好多事做起来不方便,毕竟谢明策他一个男人,很多东西顾不到。”
只能说方便不方便的,谢明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不齿的下流事,但是单身男人带娃,确实会有很多疏忽。如果是衡离,应该就可以想得周到些。不过现在谈这些毫无意义,越想越折磨罢了,衡离看着议事堂的大门道:“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吧。一切都是命,能活着就不错了。等风头过了,几年之后,咱们活着再见吧。”
司徒夏嫣没说什么,进了那个门里。一进去,她就看到场面不小,不仅华如冬掌门坐在主位上,雎寄风和林一分别坐在两侧,他们的弟子也都立在一旁,不过除了颜玉泽单于宜还有衡离,林一师叔的弟子都还在外面历练,没有回来。不仅如此,门派内有些威望的长老也都在这。
司徒夏嫣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只是有些许不好的猜测,却不怯这种场面,知道这时候也不好再抓着衡离多问什么,大大方方走上前去,对着三位行了个礼:“重云派弟子司徒夏嫣见过掌门,见过各位师叔。”
林一笑道:“这小姑娘还是挺上套的,知道叫师叔,衡离,是不是来的时候你跟她说了什么?”
衡离连忙否认:“师叔,你这样,她那么聪明的人不是都听出来了。”
司徒夏嫣确实是明白了大概,可是她实在不敢相信,她就在前些天还在为这件事伤心难过,今日就要成真了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位大能,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直到出现了淤青。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有师父的吗?她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看向雎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