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就没重云派什么事了,但是大家一致认为玄隐寺能排到琉璃宫是为了打一场漂亮的表演赛,最后的结果根本不重要。
秦书雪可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带着羽飞绫到医务室,琉璃宫还是来了两个医师帮颜玉泽打下手,羽飞绫这伤口很寸,差一点就刺穿心脏,但刺到胸膛上本来也不好受。腹部的伤口也不轻,直接捅穿了,隐约露出一段肠子。秦书雪简直不敢看,只能看着羽飞绫的脸,一串一串地落泪:“我刚给她画了几个阵法,应该有用吧?”
颜玉泽点了点头,羽飞绫这伤注定她要躺在床上过些日子了,手臂都断了还不能离人,他边利索地处理边发愁道:“不然这比赛我就不参与了,回去治疗她。那场我也看了,墨岚下手不是一般黑,琉璃宫有这样的人,她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秦书雪心情不好,也不避着琉璃宫的人,感受到他们探究的眼神,没好气地说:“看我们干嘛,你被打成这样了好救吗?我们可没说你们坏话,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那两个琉璃宫的说到底只是医师,对于病人还是不愿议论什么的,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若是每个人都被打成这样,估计自己的医术可不够救人的了。
好一番功夫后,好歹是处理得差不多了,羽飞绫还在昏迷当中,颜玉泽不断地擦着额角的汗:“秦书雪,我真的得回去了,再在这里比下去,羽飞绫搞不好会有危险。我去向琉璃宫主请示一下,这样重云派还有谁受伤了处理之后也立刻送回来,这次的比赛受伤太重了。”
秦书雪见颜玉泽根本不在意那些虚名,她也不会拦着,当即跟颜玉泽出去。
比试台还在清理,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因为羽飞绫的伤实在是太严重,流了很多血,正有弟子跪在台上拼命地擦渗进去的。正好还没开始比赛,颜玉泽直接走到评委席施了一礼:“重云派弟子颜玉泽见过各位掌门。颜玉泽有一事相求,还请让我退出这场比试。”
晏琉璃看了他一眼,她的重点并不在颜玉泽身上,例行公事地问道:“是有什么顾虑吗?”
颜玉泽摇头道:“虽然玉泽此次来重云派作为医师参与比赛,但是玉泽时刻记得自己的本职,是要救人的。如今我师妹伤得这么重,我要时刻看护她,恐怕没有精力参与今年的比赛了。还请宫主答应。”
晏琉璃没什么不答应的,她正巴不得颜玉泽离开呢,到时候对司徒夏嫣做了什么,他不在场没准还救不了呢。正要答应,旁边却窜出一个琉璃宫弟子,抢在她前面开口道:“掌门,弟子却是还想和这位一较高下,不然现在就比,弟子也好知道自己和旁人的差距。”
晏琉璃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她挺相信自己的弟子,不觉得自己的医师会比重云派的差,但是既然这么要求了,比一场也无妨:“那你们二人便比过再走。颜玉泽不急于这一时吧?”
颜玉泽感觉旁边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说实话他觉得医术这玩意就没什么好比的,要救不就是耗费生命力吗,还能分得出高不高明?他温和地笑了一下拒绝道:“我想急着带师妹去医治,比试就算了吧,想来我的医术是比不过这位的。”
不说还好,这句话一说出来,对方完全以为是颜玉泽在瞧不起人,气歪了鼻子道:“我听说你的名字慕名而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比也犯不上瞧不起人吧?比一下又不费什么时间。”
颜玉泽只好推拒道:“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医治的人,准备起来很麻烦,我真的又有事。”
雎寄风都看不下去了,这一个两个拦着不让走是怎么回事,他拦住几个人道:“玉泽,你走吧。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颜玉泽点了点头,然而刚走出几步,就有暗器从他身后飞过来。他下意识地躲开,发现那并不是朝自己来的。那暗器直朝站在远处的秦书雪而去,他想拦住已经来不及了。
秦书雪一直看着这边,她也不是死的,当即就想跳起来躲开。不过没用她动作,衡离和司徒夏嫣就冲过来,二人迅速击飞了那几个暗器。
自从羽飞绫受了那么重的伤,司徒夏嫣和衡离就更不让秦书雪离自己太远了。
雎寄风这下是真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晏琉璃就骂道:“你琉璃宫就是这么比试的?对无辜弟子突然出手?你自己的规矩自己都不守吗?晏琉璃,你要是想针对重云派,堂堂正正一点不行吗,非要搞这些手段?我看这门派大比我们重云派也不参加了,有本事你就带着所有门派打上来,你可别忘了重云派身后是什么人!”
雎寄风说得不错,尽管这么多门派,晏琉璃也不敢和别派联合起来真和重云派动手,毕竟这是得罪皇家的事情,总不能连着把皇家也给平了。那就不只是一点动荡的事了。
晏琉璃这时候终于不和雎寄风叫板了,她也气得不轻,指着那弟子道:“我平日养着你们学医术,你们就是这么治病救人的?为了治病故意弄伤人?你这也配叫医师?现在的情况多敏感你不知道吗,给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说罢赶紧给雎寄风说好话:“雎掌门,这绝对不是琉璃宫的意思,你等我审问他过后再给你一个答复。”
“这还审什么?这根本不是授不授意的问题,这是你们风气的问题!如果不是人人都厌恶重云派,怎么会这种时候选择对重云派弟子出手?我只当你做事情不会在明面上,我忍了就算了,你是不是真要把重云派踩在脚下才得意?”雎寄风气得不轻,“玉泽你带着伤员先回去,我今天倒要看琉璃宫给我一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