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温景州从容一笑,“看来出去一番倒叫南儿硬了心肠,倒是好事一桩,如此,那便就先由,江九安开始吧。”
而后他忽地提了声,慢条斯理下了令:“去国公府取了江九安一条手臂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离得有些距离的恭敬男声便立时应道:“属下遵命!”
南榕猛地欺近他张口狠狠咬在他的颈间,腥甜的血液立时充斥口中,她干呕欲吐却拼命忍着,再用力狠狠咬他,含混恨道:“杀吧你杀吧混蛋败类你会下地狱去的!”
温景州闷哼了声,却仿如听到甜言蜜语般,宠溺一笑:“许久未听南儿说话,便是这般咒骂听在耳中,我亦觉悦耳矣。只到底有气无力,且乖乖听话用了膳食,过后,我定满足南儿之愿,应你求欢,好好疼爱之。”
他任由她在他的颈上吸食他的血液,聊以无能发泄,直至她几乎要将他的皮肉咬下,他才抬手施力捏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眼眸灼亮满满恨意,脸颊苍白红唇染血的模样,他心中紧滞,却更觉血液沸腾,便俯下头噙了她的唇,将他的血在他与她之间辗转,
“南儿喝了我的血,便与我融为一体,与我共生,南儿叫我高兴,那条手臂便暂且先叫他留着吧。”
明亮的日光下,南榕被置于窗边,妩媚的长发波浪浮动,她仰着颈子隔着绸窗看向外间朦胧天地,过度的承受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觉痛感,可她的心却好似与之分离开来,不觉疼痛只有无边寒冷,
这一场亲密之欢亦因此,变作了无尽折磨。
许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温景州忽然停下,捏住她细滑的下颌半转回来,他衣冠楚楚看着她不知妩媚的清颜,眸光微动,气息平稳道:“既是想尽快怀上孩子,便得要好生配合才行,不过此事南儿也不必过于心急,你知我爱你之身,能与南儿日夜共行云雨亦是世间美事,孕育子嗣,便是晚一些又有何妨,”
南榕回过神来,却不看他,漆黑的眼中亦无他,更对他意有所指之言无动于衷,不过转瞬,她便又神思游离隔人在外。
温景州心头发堵,却不露声色,转了她的身面面相对,钳着她的下颌,叫她的视线之内只能是他与她后,才重新开始,而不出所料,她看不见时可无旁骛将心神抽离,可面对时,却再难独善其身。
?
第103章[v]
自这一日起,温景州果然应她所愿,但回府中,除了喂她用膳,便是不知疲倦与她在房中任何一处缠绵不休。
南榕亦自这日起,再未能独自下床,亦自回来时起,再未见过阳光明月,晴空星瀚。
她的挣扎反抗只如蚍蜉撼树不堪一击,她的力气永远不足,她挣不断看似柔软的绳索,她生不如死,却死生不能。
她如一个见不得光,只会喘息的破布娃娃任他揉圆搓扁百般摆弄,她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多久,又有无时尽,甚至于整日浑浑噩噩她已记不清自己当日激怒他的初衷为何,
她甚至不知这样被束缚着手脚,只能承欢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她知道快了,凭他那般频繁的索要,凭每次过后她被迫留着之物,凭他日日送她服下的药丸,她知道他的心愿马上就要达成了。
而当她被他托抱在怀中浮沉忽感胃腹发紧时,一直沉寂的目光陡然闪亮,她紧掐着他汗湿的臂膀,感受着他猛然急促的呼吸动作,却未与他警示,便在又一次来袭时猛然身子绷紧,侧过头喉中翻涌,
温景州如被雷击,骤然失守,却不及松懈便先屏息抚着她颤动的肩背,若有明悟。
南榕一改先前沉默寂冷,她好像忽然间寻到了意义,
久不见光胜过霜雪的瓷白的脸颊,焕发着盈盈光晕,漆黑冷寂的星眸亦璀璨闪亮,她赤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撑着余韵未消的身体笑望着他,绵哑说道:“温景州,我怀孕了。”
现下的她身段妖娆,风姿妩媚,盈盈望来时,只如妖物魅惑人心,温景州却对她许久不曾再见过的鲜活笑脸更感兴趣,哪怕他深明她言下未尽之意,是要为何。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灼烫的大手握起她柔软的腕沉心号脉,在感觉到一抹如游鱼般忽而跳起划过的触感时,幽暗眸中骤然灼亮,
清冷的唇缓缓勾起,他揽着姿容娇媚的女子,爱怜满足的在她覆汗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后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目光交缠,“南儿真乖,瑾儿又再次投入你腹,这次你可要好好护着他,自明日起,我便允你早中晚开窗,待你平安生产后,我便放你出来,”
许是因她又怀了他的孩子,及她现下柔媚乖巧的模样叫他心软,他在她温凉的唇上品吮一番后,与她呢喃说道:“若南儿知错了,且乖乖的,我便给了你府中自由,嗯?南儿,不论是真心假意,我都应你,南儿愿意吗,”
南榕当然不会愿意,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主动求饶认错,可她何错之有,为何要向他求饶,她的身已被他掣肘,可她的灵魂绝不会向他屈服。
到了今日,向他认错,便是对他屈服,认可他施加于她的一切,更是在否决自己践踏自己!
既不能逃离他的掌心,那便叫他也常常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是何等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