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忠诚听那涵说到了亲人,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到他再次看到那涵手里的盒子,这才不可置信地问:“阿涵,你说的可是真的?阿玛和额娘他们真的。。。。。。”
那涵掩住关忠诚的嘴巴,他刚才略显激动,声音有些大了,此时关忠诚也察觉自己有些失态。
他跟那涵刚成亲就离开了王府,从来没有当着忠亲王和王妃的面叫过一声“阿玛、额娘”,但此刻却非常自然地叫出了这两个称呼,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想来在梦中他定是无数次这样叫过他们了。
他被那涵捂住了嘴,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失态了,连忙低声问那涵:“阿涵,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个消息是谁带给你的?”
那涵这才把午膳后跟薛夫人的谈话告诉了关忠诚,关忠诚听闻是王府当年的老管家多吉托薛夫人带来的话,一时也很是激动。
他当年就是多吉慧眼识珠买进王府的,二十多年过去了,想来多吉管家也近七十岁了,没想到他还在为忠亲王一家效力。
“阿涵,快打开看看,额娘都给咱们的正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关忠诚见那涵一直捧着盒子流泪,这才转移她的注意力,示意她打开盒子看看。
那涵似乎这才想起要打开盒子查看里面的礼物,然而在她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流得更是汹涌了。
关忠诚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那只长命金锁和一只小孩子戴的金项圈,这才明白那涵为何会如此失控。
原来这两样东西都是那涵小时候戴过的,当年她们母女分开的时候,王妃说留个念想在身边,便把这两样东西留下了,不曾想,在五年后的今天,在那涵的长子满月当日,这两件那涵小时候的贴身之物又回到了她手里。
“额娘,谢谢你,额娘。。。。。。”
那涵捧着金锁和金项圈喃喃自语,关忠诚让她低声哭够了,这才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对她说:“阿涵,这下好了,原来阿玛和额娘也到了南方,太好了。。。。。。”
等那涵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两人相对坐在椅子上,那涵这才把午后和薛夫人见面时,她提供的情况详细说给了关忠诚听。
关忠诚听说忠亲王一家都在离此地三百里外的荡阳城,当下便高兴异常,他对那涵说:
“阿涵,我给荣威弄的新身份就是荡阳城人,如此说来,我们可能很快就能和阿玛、额娘见面了。。。。。。”
那涵也很是开心,她点点头,“老爷,这点我也想到了,到时候我们借机扩张咱们的生意要去荡阳城考察,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过去一趟,到那时阿玛和哥哥们在那边的情况我们就全知道了。。。。。。”
两个人又抱头哭了一阵,最后那涵才说,“诚哥,以后人前人后咱们还是不要再称阿玛额娘了,咱们现在脱了满籍,融入了汉族,我们便要以汉人的称呼来叫他们,以后你就叫他们岳父岳母,我便叫他们阿爹、阿娘。。。。。。”
关忠诚点点头,“阿涵,还是你思虑周到,现在我们的确需谨慎从事,别说那孙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就是府里的大部分下人,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们已经在夷陵城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便要继续这样生活下去,这样我们的未来才有可能过得安稳。”
而此刻回到了将军府的孙虎和孙夫人,此时却坐在前厅商议,只听孙夫人说:
“孙燕看着倒真像跟那关夫人不太和睦的样子,同一桌吃饭,她们二人也没什么交流,饭后,关夫人自去陪那薛夫人和戚夫人,连带着对我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吩咐孙燕照顾,想来她认作我们和孙燕是一家人,连带着对我们也有怨言呢。”
孙虎点点头,说:“嗯,看关夫人那样子是不太喜欢孙燕,想来也是,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一起侍奉自己的丈夫呢,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现在不是也有很多家庭只有一个正妻吗?就比如我和夫人你。。。。。。”
孙夫人接着说:“将军,你不觉得关家突然换掉管家有些反常吗?我的人通过秋月告诉我,他们当日正是通过那个关福才顺利把孙燕绑出去了,你说这孙燕是不是查出来当日被绑的真相了?这些天她一直没跟我们提起这事,难不成她另有所图?”
孙虎想了片刻却说:“这样吧,保险起见,你让秋月传话给那个动手的人,让他离开夷陵城,不管去哪里,离开此地就行。”
孙夫人点点头,带着秋月急急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