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涵便说:“露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此时虽然是在府门口,但周围都是她和卢晴露的亲信之人,所以两人便没有更改之前比较亲密的称呼。
再说了,她们已经不是首次公开见面,就是外人听见了彼此的称呼,也只会以为两人是一见如故,应该不会想太多。
卢晴露便低声说:
“涵妹妹,我听说你们府上在荡阳城开起了铺子,以后定是常有有书信来往的,下次你这边有伙计再去,能不能帮我捎封书信?”
那涵还以为是何事,弄了半天卢晴露只是希望定期与胞姐卢晴雨有书信往来,她当即便点头说:
“露姐姐,这有何难?你有空了就把信写好,关家大院这段时间只要送货物的过去,我定会让伙计过来取信。以后我也会交待府里车队的伙计,他们每次从荡阳城回来时,都去傅府问问有没有书信带回?这样可好?”
卢晴露大喜过望,便不再耽误那涵,站在一旁跟那涵挥手道别。
春娃派过来的车夫正是二牛。
他们八个人过去的确是王府的死士,本是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后来为了关忠诚和那涵南下一路的安全,傅隆便将这八个人挑出来,重新给他们取了名字,并且告诉他们:
以后他们效忠的将是关忠诚和那涵,到了夷陵城,一切都要以关忠诚和那涵,特别是那涵的利益为出发点,在暗中对她进行保护。
这八个人作为死士培养,本来便是准备随时出任务,随时为任务献出自己的生命,当然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本来死士是不会轻易在人前露面的,可这次他们要以小厮的身份跟着关忠诚和那涵回夷陵城,所以便破了戒,而且不再是死士的身份了。
傅隆告诉他们,“过去你们是死士,所以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如今你们的身份变了,为了方便将来在夷陵城生活,必须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因此我今日便为你们取名。”
傅隆指着武功最为高强的春娃说:
“你以后就叫春娃,是你们这八个人中的头领,将来到了夷陵城,你们其它七人都要听从春娃的命令。”
春娃听到自己有了名字,很是高兴,立即出列抱拳答道:
“是,春娃领命。”
紧接着,傅隆又指着其它七人说:
“你们剩下七人的名字我也想好了,为了方便你们记忆,我便按你们年龄的大小分别取名大牛、二牛、三牛、四牛、五牛、六牛、七牛。”
其它几人在开心自己终于有了名字时,又为这显然没有走心的取名有点小小的失落。
不过他们很快便被傅隆的一句话逗得开心起来。
“你们别以为主子我给你们取名太简单,这是因为你们以后的身份是普通商户人家的小厮,民间小厮的名字都是如此取的,还有的人家给孩子取名二狗的。。。。。。”
几个人顿时连连抱拳谢过傅隆:“谢主子赐名。。。。。。”
此时二牛边赶车边回忆着当年傅隆给他们取名的经过,如今想起来还觉得亲切莫名。
他们这些死士都是傅隆当年从各地搜罗而来的孤儿,如果没有傅隆收留,他们迟早也会饿死、冻死。
那时候他们普遍都只有五六岁,根本没有能力养活自己。
自从进了傅府,也就是当时的忠亲王府后,每天不仅有吃有喝,还能穿暖,然后还有人教他们武功,简直就像进了天堂。
虽然他们从小就被灌输随时为任务献上自己的生命这一信条,但或许是他们的运气来了,当他们刚刚能独挡一面,一次危险的任务都没有出,就被挑出来跟着关忠诚和那涵到了夷陵城。
并且,从此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这八个人对关忠诚和那涵,特别是对那涵的忠心是无与伦比的。
最近春娃接到关忠诚派给他调查秋菊之死的详细经过,一连几天没有头绪,让他很是心烦。
前两天他突然想到当日荣威连夜将秋菊给葬了,便找荣威问清了秋菊所葬之处,然后悄悄派大牛日夜监视着那里的动静。
他赌的是暗中杀害秋菊之人会不会因为负罪感或者害怕被索命去秋菊的坟头烧些纸钱,这样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这天他正在薛府门口等着那涵,就看到大牛大踏步走了走来,然后在他耳边低语:
“春娃哥,我找到了一个可疑之人,但没敢惊动他,我悄悄跟着他找到了他的住处,确定他没有再出来,这才赶紧回来找你,府上的守门小厮说你今日跟夫人到了薛府,我才找过来,春娃哥,你赶紧回去一趟吧,此事颇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