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眼光。”
张龙:“你。。。”
展昭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了。你们俩都吵了一路了,嘴不累吗?”
九妹跟张龙这回很有默契,异口同声道:“不累。”
展昭:“”
钱忠俞、白石溪杀人一案就在那日正午开审。但遗憾的是,九妹那时正在呼呼大睡,所以她并未在场。
事后听公孙策说,钱忠俞先开始理直气壮,拒不认罪。但等包大人将虎头铡拜摆在面前之时,他当朝吓得的魂飞魄散,什么都招了。
他供认,二十年前娄家一夜被杀案确实是他做的。那时他还是扬州参军,随着娄家商船上汴梁想通过庞太师谋取一官半职。可见庞太师的见面礼太贵,他虽说当了几年官,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但还是不够。某天夜里,他听到了船主娄老爷跟夫人的谈话。
原来娄老爷此次上京,也是为了捐官而来。他们此次前来变卖了所有家产,总共五十万两白银,外加娄家的家传之宝玉白菜。钱忠俞见财起意,当时便找手下商议想着夺了这匹财宝。钱忠俞做官之前,一直是江浙一带的水盗,手下都是些亡命之徒,自然乐得做这单买卖。
于是,他们当夜便将船上所有人都灭了口,吞了这笔财宝。只是财物太多,他们一时搬不走,这才将其放在铁箱中沉入水底,很快逃之夭夭。之后,更放出风,说汴梁虹桥那片水域有冤鬼,还派人装神弄鬼,半夜假哭。此后,再也没人敢去那片水域了。但娄家案子并未就此了结,因为当时的汴梁知府梁世杰得知娄家船上当时还坐着扬州参军钱忠俞,便找到钱忠俞勒索钱财。
钱忠俞当时已经顺利投在了庞太师门下,自然不甘心到手的荣华富贵就此付诸东流。于是,他给了梁世杰一大笔钱,并承诺,只要他出面摆平此事,还会给他更多的好处。那梁世杰是个贪财之人,一口答应。因娄家举家来京,并无苦主伸冤,便自作主张改了卷宗,这个案子便不了了之。
“可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娄家居然有个小孩子活了下来。”公孙策唏嘘道。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九妹问道。
“据说,钱忠俞他们杀人之时,这个小孩背部中刀,跌进了水里。当时他们都以为他必死无疑,这才没下去灭口。谁料,这个孩子就此逃过了这一劫。”公孙策捋须道,“几天前,钱忠俞手下商船上的人没人灭口,他就怀疑此事可能跟娄家有关。于是,派人去查,还真查到了当年那个小孩的踪迹。但成年后的小孩为人机谨,数次躲过他们的追杀。昨夜要不是你出现在现场,那孩子只怕就得手了。”
九妹托腮道:“看来我做了件错事。钱忠俞那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公孙策缓缓道:“如果人人都动用私刑,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这算是间接肯定她了吗?九妹心道。
“钱忠俞被抓,庞太师没管?那可是他的贴心爱将呢。”九妹口气戏谑。
公孙策笑道:“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杀人犯放弃当朝太师之尊?”顿了顿又道:“听说,这次钱忠俞这么快能被砍头,还是庞太师在皇上面前痛定思痛的功劳。”
庞太师在钱忠俞被抓后,第一时间就向皇上哭诉,说自己有眼无珠,被人骗了。末了,还将钱骂了个狗血淋头。皇上是个心善的,自然也认为庞太师是老眼昏花,受人愚弄,很宽容的接受了他的错误。之后,庞太师又发挥大义灭亲的宽大胸怀,一夜之间给钱忠俞挖出了五六十条罪名,什么口蜜腹剑、心狠手辣、不忠不孝,反正一个坏人能有的罪都盖上了。最后,刑部大笔一挥,认为此人罪大恶极,立刻处斩。
“这不,不用开封府。刑部今早直接将钱忠俞拉走了,说游街警示后就拉到菜市口处斩。”公孙策感叹道。”
九妹伸了个懒腰,点头道:“效率的确非同一般。”
可就在这一老一小感叹之时,张龙突然进来说,钱忠俞还未到菜市口,当街就被人射杀了。
“凶手呢?”九妹问。
张龙两手一摊:“娄家那白衣小子。”说着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惜啊。”
“怎么了?”
“那小子杀了钱忠俞后当场自杀,真是造孽啊。”张龙唏嘘道。
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个结局,三人久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