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见着她就迫不及待的叫唤起来。
叶筠瞥了她一眼,从容不迫的先给皇帝和皇后行礼。
被忽略的淑妃面上一阵尴尬,气的面色铁青。
可是就连皇上和皇后也没接她的话,淑妃纵然一肚子不满也只能憋着。
“叶美人,怡婉容小产,查出些线索是与你有关的,你可有话说。”皇后冷冷开口。
倒不是她不急切,只是宁琛在这里坐着,她总该表现出几分嫡亲的稳重大度,不能像淑妃似的跳脚。
“回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对怡婉容做过任何不利的事情,既然已有所谓的线索,还请娘娘告知,臣妾愿意当场对质。”叶筠福了福身子。
面上是波澜不惊,可心里多少还是捏着一把汗。
宁琛眸色晦暗不明,只盯着叶筠,二人目光交锋,叶筠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捏紧,将下颚略抬起几分,任由他探究。
良久,主位上的男人才沉声道,“把那奴才和赃物都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婆子叫两个太监拖了进来,后头还有一个大托盘,上边是两盆花。
“此花名为球根海棠,十一月里养在室内最为合适,这个婆子特意送了两盆给怡婉容,不曾想才两天就叫怡婉容小产了,太医查过,说这花盆上涂了麝香水,量虽不大,但孕初之人时常接触,便能导致小产。
而这个婆子说是你指使她做的,在她身上还搜出来你给的荷包和银子,叶美人,你要作何解释?”
皇后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冷冷的盯着叶筠。
那婆子嘴里被塞了布条,呜呜乱叫着。
押着她的太监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迫使她扬起头来。
叶筠转身去瞧,那婆子与她目光相遇的一瞬间就愈发的激动起来,虽然被堵了嘴,但面上却已涕泗横流。
“这奴才一瞧见叶美人就这般激动,必是有问题。”妍修仪故意道。
“修仪娘娘这话可有问题,要是臣妾见着您也激动无比,那又是不是您指使臣妾做了丑事呢?”叶筠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赵婕妤冷哼一声,“叶美人属实诡辩,这激动与激动的哪里就一样了,没做亏心事,又慌张什么呢。”
“是啊,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慌,赵婕妤是哪只眼睛瞧见臣妾慌了?”
叶筠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也不再和她们纠缠,对着上首的帝后二人福了福身子,“臣妾有几句话想问一问这奴才,还请皇上皇后允准。”
宁琛摆手,示意那押着人的太监将布从婆子嘴里抽出来。
“叶美人……咳咳咳……叶美人您救救奴婢啊,您说只要奴婢将那花送给怡婉容,您就不杀奴婢一家老小,还能送奴婢出宫养老的,您不能言而无信啊,如今事发,皇上,皇后娘娘……奴婢都是被逼的,奴婢一时猪油蒙面,都是她……是她指使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