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能否查出真相,真相能有谁知晓,便是看宁琛的意思了。
次日,宁琛离了毓秀阁便送来了一批丰厚的赏赐,说是安抚明婕妤受惊。
经过一晚上,慈宁宫那边也知道消息了,太后自然也气的不轻,竟然被拿做了幌子。
但一边又担心皇上真的怀疑到她头上,便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子见宁琛已经去上朝了,还并未派人来慈宁宫,心里也算送了一口气,赶紧跟随其后,给叶筠赏了东西。
这两位赏了,皇后自然不能落下,也跟着赏。
毓秀阁里,叶筠坐在榻上刚喝了药,听着绘月念礼单就笑。
“我这受一回伤,还真是得不少东西呢,算算着入宫以来,两次被诬陷谋害龙嗣,一次在草原险些丧命,如今又在宫里差点死了,还真是活得不容易啊。”
“婕妤受苦了……皇上,皇上肯定会查清此事,给婕妤做主的。”绘月心中酸涩,但竟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要是大将军还在世,怎么也不会叫自家姑娘如此艰难。
一入宫门深似海,荣宠又岂是那般容易得来的?
叶筠敛了敛眸子,“真相如何,皇上自有分寸,我倒也不必操心就是了,南栀和白术的伤怎样了,还有那几个抬轿撵的太监,也都不要疏忽了。”
“婕妤放心,南栀伤口虽有些深,但并无大碍,没伤到要害,只是这些日子不能干重话,白术的腿是被砸了一下,膝盖肿了,怕是要养些时候不能走动了,那几个太监,除了被扎到胸口的那个人没了,其他也都还好。”
绘月如实答到。
说来她和南栀也都是跟着受过罪了。
“这些时候就叫他们都养着,不必急着回来当差,月银照发,另外一人再给十两,那个没了的,看看他还有没有亲属,若有,就拿五十两银子给他家里吧,好好把人给藏了。”叶筠摆手。
她到底还是没见惯生死,有人为她死伤,她始终心里过意不去。
凤栖宫……
皇后刚看完一本账册,丁嬷嬷奉茶过来,叫她歇息片刻。
“嬷嬷,你说,叶氏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温德妃,皇上如今待她很是用心了,哪怕受伤不能伺候,哪怕前朝有事,皇上昨晚还是留宿毓秀阁了。”
叶筠到底家世好,若是太过于得宠,位份一旦高起来,皇后还是忌惮的。
丁嬷嬷开口,“这宫里的女子素来没有花开百日好的,况且一山不容二虎,前头已经有温德妃了,明婕妤若得宠起来,不也正好能分去温德妃的宠爱吗?”
“况且皇上还年轻,这一批里头的芳修仪、怡美人,甚至是陈婉容,又有哪一个能小觑呢,娘娘如今大可不必急着做什么,都是一群还未生育,位份还不算高的嫔妃罢了,让她们先自己斗着吧,您只管稳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