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往邵准脸上使了个满是宠溺又恼的眼神。
邵准低头看了眼小猫进食,回到位置抓了把花生,漫不经心的剥着壳:“我几时见过她了?”
“瞧瞧,自个倒是忘记了。”德裕贵妃回忆起来了,“你十三岁那年,将一小女孩推入了荷花池中,这事你还记得不?”
这么一说邵准瞬间眼放星光。
难怪他第一眼在剑南道军营瞧见晏汀时就觉得眼熟。
原来是她!
“那小姑娘被你吓怕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本宫瞧见了,领着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模样白嫩嫩的,眼睛水汪汪的,当时官话还说不太流利,特别讨人喜欢,也不知道现在出落得如何。”
邵准吹了吹花生屑,唇角一抹笑意的说:“比小时候还爱哭了。”
德裕贵妃气骂他:“那还不是叫你给欺负的!”
邵准含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仁。
确实是让他给欺负的。
现在想着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恨不得飞进朱家好好欺负欺负。
逗猫哪里有逗人乐趣多。
德裕贵妃骂完他,忽然又提起水袖裙,她年轻那会儿也被誉为岭南第一美人呢,舞得一把好水袖舞:“可惜现在人老了,跳不动了,你方才说那丫头会跳?”
嘉兴纠正道:“应该是会跳。”
因为当时邵准来了,所以晏汀没机会露一手。
德裕贵妃正坐起来,目光深远的盯着某处,怀里的小猫正在打鼾。
嘉兴看得出德裕贵妃睹物思人,便主动提议道:“年下父皇不是会宴请朝臣吗?到时候一并将她给请来呗,一来是为了弥补朱妙春一事,二来也全了母妃的心愿。”
德裕贵妃想想便答应了。
又过了些时辰,德裕贵妃问了宫人陛下,陛下那边还在接待完使臣,嘉兴公主挑拣着榛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上次以安河南郑州的事办得还不错。”
邵准顽劣的将波斯猫翻了个身,圆滚滚的猫肚泛着灰白色,小猫喵喵喵的叫唤着表示不满,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翻身,却又叫人轻而易举的给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