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摇头:“我要告他。”
李宝儿坐下握住她的双拳,她同情她的遭遇,也欣赏她的勇气:“真要告?”
晏汀坚定无比:“嗯。”
李宝儿一拍桌子:“好,我帮你,这样,你先在这儿待着,等我想想法子,眼下他们都在这儿,我不好离开太久。”
话刚说完,视线之中,晏汀已经跪下。
“你……”
晏汀跪地哭谢:“陈夫人的大恩大德,晏汀无以为报,若晏汀此次还能活着,日后必定铭记于心,若……便来世当牛做马。”
“言重了。”李宝儿与她一道儿跪着,“你我都是女人,本应该互帮互助的,若非我遇见了陈自修,我现在还只是一届青楼女子,我知道女人的不容易。”
“陈夫人……”晏汀感激涕零。
李宝儿伸手帮她擦掉泪水:“好了,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陈夫人了,我有自己的名字,现在除了陈自修唤我名字,连我自己都快忘记自己叫啥了,你以后就叫我宝儿姐吧,我应该大你一两岁。”
晏汀破涕为笑喊了一声:“宝儿姐。”
李宝儿伸手刮掉她眼泪的泪珠,门外陈自修火急火燎的敲门催她出去,李宝儿又宽慰她数句后才不舍离去。
陈自修哎呀一声拉她:“你快把她送走吧。”
“送走?”
陈自修急:“我明知道他寻人寻得焦头烂额,却有消息不告诉他,这事,我于心不安。”
“于心不安?!”李宝儿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帮瑾王强要他人新妇的时候怎不见得良心不安了?”
陈自修:“……”
“你们一个个当权者,”李宝儿指着他鼻子数落,“难不成就是拿那些权利来对付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的?若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说什么也不跟你!”
说着李宝儿的哭腔就来了。
“哼!”
李宝儿这人拿捏陈自修的本事有俩——上面流水和下边流水。
她一哭,陈自修立马心软。
“好了好了,哎呦我的祖宗啊……”陈自修轻搂少妇后背,“我错了还不成吗?我错了……”
“哼!”李宝儿扭捏推他,“你知道我们这些没个依靠的女人活在这世上有多不容易?”
“我知道你不容易。”
“哼!”
“好了好了,都哭花了,夫君帮你擦擦……”
说着就开始毛手毛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