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所有隐晦目光的终点。
徐和韵走后,那些凝聚来的目光便愈发蠢蠢欲动。
只是约莫人是徐和韵带来的,那些人便都收敛几分,毕竟徐家也不算籍籍无名,惹了也不好脱身。
谢慈在这个俱乐部中简直如同置身于狼群,偏生他自己松懈下来,专注手头的球杆,忽视了其他。
于是便显得愈发纯白可欺。
白辛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眼眸弯弯,面上展开的是故作纯然的笑容,其实与谢慈比起来,他才更像是那种容易引出人心底黑暗的天真小少爷。
但混圈子的人都知道这位白小少爷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谁要是被对方纯白的面孔骗了,才是真的蠢。
白辛刚回国那段时间确实遇到了几个不长眼的货色来撩拨,结果没过几天那几个纨绔子弟一个个要么是躺进医院,要么就直接被搞得名声尽毁。
最后那些人的消息再也没人听过。
“谢慈,真巧啊。”
相貌矜贵的青年笑眯眯的对谢慈道,他的尾音有些散漫,眼神由上而下的扫视眼前长发美人的通身。
——像是在品味什么。
谢慈刚刚放下球杆,闻言下意识抬首,看到白辛的一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他直起腰身,腰间的衣衫被压出一个很浅的窝,是瘦削动人的弧度。
相比起白辛的笑容,谢慈就显得冷淡了许多,他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的意思。
但白辛好似看不明白谢慈的意思,他走近一些,口中吐露的话语与他无辜漂亮的脸毫不相干。
他说:“你来这里是打算背着齐景澄出来找刺激的吗?”
白辛说的慢条斯理,甚至像是一种单纯的、无辜的好奇。
谢慈皱眉,肉粉色的唇浅浅的抿出一个不悦的弧度,青年白皙的手背绷的很紧,黛青色的血管显得他愈发清雅脆弱。
那张的温柔的脸失去暖色,冷意融在黑白分明的眸中,谢慈说:“白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很明显,性情向来温顺的青年被他惹的生气了。
瞧瞧那眉尾的冷色,真叫人生出几分心怜感。白辛笑笑,如此想。
他散漫的走到谢慈的身边,即便是见到青年皱眉往后退开的动作,也只是随意的挑挑眉。
直到他让谢慈退无可退,两人之间仅剩下两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