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邓星阳连忙解释,“阿惟让我给她的。”
夏飞莹:“沈惟江?”
这下轮到于雾抬头看去。
本就充满雾气地眸色,顿时又蒙上一丝困惑和不解。
夏飞莹还在持续嚷嚷,“咱俩可是差不多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你不送我和小乌就算了,怎么还送齐晚晴。”
沈惟江单手捂着耳朵,等她喊完又把手放下来。
凛冽地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正在看戏地邓星阳,慢吞吞开口道:“这得问同样跟你穿开裆裤的邓星阳了,他没事非得用人家女孩子杯子喝水。”
邓星阳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乱瞟,“你怎么知道我用过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笔比作法杖指向于雾,“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告的。”
“?”
于雾从错题本抬起头,有些无语地看向他。
轻声反驳道:“我没有,昨天放下杯子就走了。”
邓星阳总觉得这个眼神格外眼熟,总有一种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正当这样想着,余光瞟到正以同样表情看他的沈惟江。
“……”
原来是在这里见过。
仿佛受到眼神威胁,他打着哈哈将那支笔扔给夏飞莹,哼笑道:“当然不是你,我就随口说说,怎么可能会是你呢。”
下一刻,上课铃像是突然提高了分贝,响彻在整个校园里。
邓星阳不知道又从谁手里抢了一支笔连忙坐好。
教室里只剩下风扇‘吱呀吱呀’旋转地声音,原本嘈杂吵闹地氛围瞬间变得紧张,甚至还有点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所有人正襟危坐之时,只有他。
只有他和先前一般,懒散地仰靠在墙上,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充满玩味之意。
于雾垂睫遮住眼底神色,指腹下意识扣着笔盖,渐渐红晕趁她不注意爬上脸颊。
那一眼,好似她们昨晚真做了什么似的。
讲台上。
严正平面色沉重地拿着一张a4纸,时不时瞥一眼名单,目光又落在下面某位同学身上,不由得轻哼一声。
平时最皮、最爱跟老师对着干的学生,此时也只是埋头闷不做声,等着死亡到来。
“怎么不说了?”严正平逮着一副近视眼镜,讲台那栏开着灯,正好给镜面呈现出反光,可尽管这样,也能清晰地看出镜片下的愤怒。
他很有威望,晃了晃手里的成绩单,“我还当你们多有能耐,平时上课干什么的都用,怎么成绩一出就蔫了吧唧。”
没有人敢搭他的话。
严正平见状清‘咳’了一声,“成绩单往下传,把自己成绩抄下来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失误,然后记到错题本上,一遍不会看十遍,十遍不行就一百遍。高考就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分只差淘汰的可是上千上万人!别以为待在a班就能平步青云地上大学,有时候你们还不如其他班的学生!你们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