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和王子敬皆是满脸错愕。
看王庭坚的神色,却并非玩笑。
“王老何出此言?”江风询问道。
“若非王庭坚,你何必如此每日劳心伤神,或许外头还传你是个纨绔顽劣,不可造化,而你却能终日逍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不会。”江风摇摇头笑道:“王老,江风未曾憎恶过你半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江风的老师,我江风生平可以憎恶无数人…”
“但是唯独老师,我不会憎恶,老师乃是传道受业解惑之领路人!”
“若无师者,世间遍是顽童!”
“若无师者,国疆尽是蛀虫!”
“若无师者,天下永无圣贤!”
“即便我江风的老师罪大恶极,我江风也不会憎恶他,师者教授过江风知识,江风便无权憎恶,纵使天下人都憎恶他,我江风也无权憎恶!”
王庭坚怔在原地,随后默默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仰天大笑。
王子敬也满脸震撼,他朝着江风一抱拳,一作揖,“江公子,受子敬一拜!”
“子敬兄客气了!”
“今日不走了!江风,陪我多喝几杯!前些日有学生进献了几尾秋鲜,肉嫩鲜美,正好佐酒!”
江风苦笑,只好让家仆和车夫驾车回了长风镇,告诉婉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哈哈哈,痛快!”
王庭坚又拿来了自己最近写的笔墨来让江风欣赏。
“江风,你看,此字可还好?”
“好字,王老不愧是浸氵垩书法之道多年的大家,不过是短短十余日,王老便已经有如此深厚功力了。”
江风为了哄老人家开心,不遗余力的在拍马屁。
“哈哈哈!江风,你又在哄老夫!老夫知道,你曾也说过,狂草之书,必须临于池,酌于理,师于物,得于心,悟于象,才得始入草书妙境!”
江风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王庭坚摇摇头道:“只是老夫真未曾想到,你文学天赋极高,格物致知擅长,甚至,你连术数都有所造诣!杨师那道术数题,你也能解得出来,陛下曾给老夫看了你那道题的解题过程,起初老夫有些看不明白,但是仔细一想,便迅速明白过来了,真是好敏捷的思维。”
江风更加为之吃惊,他算个屁的天才啊,王庭坚这样的才是真的天才啊。
王庭坚有没有涉猎术数,江风不知道,但是九章算术既然已经遗失了,那么王庭坚肯定没有看过,只是稍作思量,就只看那解题过程,甚至不需要别人讲解,他就能明白!
这难道还不是天才?
江风摇摇头,连忙道:“可不敢冒领前人之功绩!”
王庭坚疑惑的问道:“前人之功绩?可为何,我未曾看过这类术数之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