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听见宗炀开口,颜鹤径笑起来,露出许多牙齿,欢欣地把长腿环起来,脚踝搭着脚踝。
“我也想你。”
宗炀的眉眼疏离、冷漠,一个人与不苟言笑也会如此相配。颜鹤径发现宗炀的头发之间有几缕蓝色,他用手接住,在指尖捏着把玩。
“你不懂我的爱。”宗炀突兀地说,“你不会懂的。”
颜鹤径怔怔看着宗炀,不再笑了。
宗炀打翻了手边的一杯咖啡,冰冷酸苦的液体流入颜鹤径的背下,他冷得曲起了上半身,宗炀顺势把他拉入怀中,舔着他脖子上沾到的黑咖啡。
“宗望桥找过你,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还帮他付了医院费,对吗?”
颜鹤径沉默了一会儿,猜出了宗炀反常的原因,便解释说:“我那天帮他是因为没办法脱身,钱也不是很多。”
“不要再这样了,以后。”
宗炀犹记得知晓这件事之后的愤怒,就像他亲手让一个最珍贵、最美好的物品掉进肮脏的臭水沟,他感到厌恶自己。
第47章必需品
宗炀没在颜鹤径家中留宿,没说一声就离开,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
今晚颜鹤径被折腾得近乎神智不清,几次三番想要逃离,只是身体尚不受意识支配,不用说宗炀那沉默的姿态,让颜鹤径力不从心,所以不能也不想推开他,混乱地迎合了许多次。
最后宗炀抱着颜鹤径去浴室,宗炀放热水,颜鹤径实在劳累困顿,频频眯眼想睡,瘫坐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双臂抵着浴缸边缘,下巴放在上面,想不通宗炀怎么不困。
热气像洪水猛兽般袭击颜鹤径的脸,宗炀蹲下来,说不要坐在地上,说着将颜鹤径整个人拎起来,用花洒冲他的背和腿间,颜鹤径很舒服地趴在宗炀身上,随后宗炀和颜鹤径一起进到浴缸里。
颜鹤径靠在宗炀的胸膛上,宗炀从后拥着颜鹤径,握住他的手。
意识混沌间,颜鹤径记得自己在哼歌,张学友的那首《aour》,所有粤语歌中这首他唱得最好,但那时他好像跑调了,唱得十分糟糕。
“记得我以前给你唱过吗?”
颜鹤径闭着眼,好像有一团云雾载着他。
宗炀的鼻尖在颜鹤径耳廓旁轻轻地蹭,好像一只特别小又甩不掉的爬虫,颜鹤径要去捉这只虫,还没有捉到,宗炀就说:“以后只唱给我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