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外,三个死岩镇暴徒第一次吃这么大的暗亏,从走出酒馆,那大胡子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胖瘦跟班也不敢啃声。
三人经过大街小巷,没有几个人不用畏惧的眼光看着他们,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种尊重。
他们最近的据地在镇子上东面的一户铁具加工店,这家店名叫阿拉丁的铁铺,店主阿拉丁前不久才因为酗酒坠井而过世,只留下幼儿寡母。
最近,铁铺并没有开门,从前门看黑漆漆静悄悄的,店铺后面的双层小楼的小窗户上则亮着昏黄的灯光,显然,屋主人现在还没有睡。
大胡子和两个跟班大摇大摆的绕过铁铺,来到小楼的侧门,开始粗暴的拍门。
很快,一个身量显瘦,脸色苍白的妇人端着油灯来开了门。
她似乎知道门后的人是谁,所以她的表情带着明显的恐惧和焦虑,三个无赖自然是无视了对方的害怕,纷纷从妇人让开的道路登堂入室,进了别人的家。
屋内收拾的很整洁,干净洁白的毯巾铺在柔软的沙发上,地上是一条花纹繁琐的漂亮地毯,桌面摆放着茶具,往里走,是通向后院厨房的小门,靠边,是往上的台阶。
屋子里养了许多花,即便是屋主人沉浸在丧夫的悲痛那几天,也并未缺乏过照料,天花板吊顶,角角落落,桌台柜子上,由处可见郁郁葱葱。
可惜,这样富有生机的环境跟这几个无赖根本不搭,那大胡子一进门,便踩着脏兮兮的靴子踏在了地毯上,瞬间,就在地毯上留下了许许多多的脏鞋印。
那胖子更是像进了自己家,一溜烟就跑到了后院厨房翻找吃的。
而瘦子虽跟着大胡子,但一路上则是用一双不老实的眼睛不断在妇人身上打量。
大胡子和瘦子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中,将臭烘烘的靴子蹬开,露出穿着早就破洞的袜子的臭脚,翘在了茶水桌上。
妇人战战兢兢,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咬着牙躲上了二楼,那大胡子解开上衣,暴躁的揉了揉心口的胸毛,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上了二楼去。
瘦子当然知道老大这是去干什么,他嘿嘿的笑了两声,双手抱在后脑,眯着眼睛,哼起了酒馆里那小歌手唱的歌,虽然不着调。
“当啷。”后院传来了铁盘落地的声音。
想来是那个死胖子,笨手笨脚的。
瘦子皱了皱眉,感觉对方打断了他的美妙歌声。
不一会,瘦子感觉有人从后院进了房间。
“蠢东西,你打翻了什么?”瘦子还以为是胖子进来了,正打算质问一下对方,却突然感觉眉心一痛,整个人像是被强制关机一般,眼前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