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将武器插回枪套,竖起了食指放到嘴前:“嘘!小妹妹,虽然我对女性一向都很温柔,但要是再控制不了你的声带,恐怕我身后那些粗鲁的家伙们会很乐意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女孩望了望窗外的高度,打了个寒战,乖乖闭上了嘴。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要钱?开个价码吧!我会尽量满足你们。”拉麦尔结结巴巴地道,脸色变得煞白。
“你这家伙,赚了那么多钱,找来的保镖却一个比一个差劲!本来还想多玩会的”蒙面人轻笑,漫不经心地靠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拉麦尔先生,听说你最近好象很忙,就连近在錫安的家也不怎么回去,没办法,只好来这里打扰一下,不过请放心,我们对你的钱,没兴趣。”
拉麦尔抖得更加厉害:“先生,钱是小事情,只求您不要伤害我,我有六个孩子”
“六个孩子?你可真是个幸福的父亲。”蒙面人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小女孩:“最大的一个,应该和这个雏妓年龄差不多吧?”
拉麦尔垂下了头:“您知道的,先生,在这座城市里,就算我不光顾她们,还会有别人这么做。”
蒙面人大笑:“好了,我不是耶稣基督,没兴趣来管这些事情。拉麦尔先生,听说,你前段时间好象和一些日本人走得很近?”
“我们就只是生意上往来的伙伴而已,先生。”拉麦尔诚惶诚恐地道,脸上表情异常诚恳。
蒙面人偏了偏头,身后的一个大汉闷声不响地从腰后抽出把雪亮的“虎牙”,迈步走向拉麦尔。
“我说的是真的,先生!我向上帝起誓!不,别过来!你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拉麦尔惊恐地叫道。
“我的这名下属以前是名外科医生,他的记录,是在一个倒霉的家伙身上,割掉了十二公斤的肌肉,而那人,仍然清醒地活着。”蒙面人淡淡地道。
拉麦尔望着那汉子眼中不逊于刀锋的寒光,浑身冷汗泾泾而下,干涩无力地哭号起来:“别过来,求您了,那些该死的日本人是黑帮,他们会杀了我的全家!”
“拉麦尔先生,很不幸,我们也是黑帮,与他们不同的是,我们更为残忍更为强大。你是一个聪明人,想必会作出明智的选择。”蒙面人示意执刀汉子退下,和蔼地道:“我并不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所以现在就把我们想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你,就只有一次机会。”
“那些日本人在我的渡假村插上了一脚,什么都不用我做,就只是帮他们洗钱。您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资金流动量庞大,这大概是他们看中这里的原因,我是被逼的,我发誓!”拉麦尔满脸泪水,断断续续地道。
蒙面人赞许地点了点头:“非常好,您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过,我想您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要告诉我们,比方说,在拉斯维加斯,那些日本人还有哪些象您这样的合作伙伴?”
拉麦尔呻吟起来:“还去过麦伦迪和埃及皇宫,是我的手下打探到的,除此之外,就真的什么不知道了,求您相信我,我以去世的父亲名义发誓!”
蒙面人思忖了一会,笑了起来:“真高兴能和您聊天,现在,我们告辞了,非常抱歉打断您刚才的娱乐活动。”
拉麦尔目光呆滞地看着所有的人开始往外退,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您一件事。”走到门口时为首的蒙面人突然回头笑道:“下一辈子,一定不要和日本猴子打交道,因为那会带来晦气!”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两柄拧着消声器的微冲急促地轻颤起来,弹壳雨点般地弹出,落在地毯上翻跳着欢快的跟头。
“扑扑扑!”一阵沉闷的声响过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青色的硝烟中,蒙面人看了看眼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两具尸体,目光中流露出了极度冷酷的神色。
几十个黑衣汉子幽灵般地从消防通道中退去,整个楼面里死寂一片。底楼赌客们的漫骂仍在继续,身着制服的赌场工作人员正在无奈地解释着,在他们看来,这次的断电事故,也未免时间太长了一些
陈进生沉着脸踏过地毯上散落着的蕾丝内裤和半透明胸罩,将一叠报纸重重地砸在了小四枕头边。
“二叔,这么早,有事吗?”小四睡眼惺忪地道,两个仍在熟睡的女孩紧紧搂住他健硕的身体,洁白光滑大腿毫不雅观地露在被子外面。
“把你的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陈进生扭头走了出去。
小四看看报纸头版上无一例外的醒目标题,苦恼地抓了抓脑袋。
“二叔,您吃过早饭没有,我听说街那边开了家中式餐馆,不如我陪您”套上衬衣长裤的小四嬉皮笑脸地走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