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闭上嘴,看她慢慢地把门推开,外边果真是个屋子,而且是一个书房。季鸣月双眼放光,招呼着方景星赶紧搜证。
两人着急忙慌的,季鸣月几乎是以一种拆家的粗鲁将书格上的书全部扒拉下来看了看,又把那些字画“歘”地打开,没瞧见什么就随便扔掉,方景星也有样学样。
最后还真给他们在一个上了锁、但被季鸣月暴力扯开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细长的上锁铜盒。
锁上加锁,没有古怪也是值钱的,拿走不亏!
季鸣月将其收入囊中,忽然听见哪里有些动静,连忙吹熄了方景星手中的油灯,招呼他走人。可刚走到进来时的那个密道门时,又听到了里头有脚步声,赶紧把门给重新关上,二人还不忘记挪了个桌子过来把门挡着,就离开了书房跑到厅堂里。
一路过了厅堂,又跑到最里边贾兴林的卧房,两人这会是没时间再搜了,得赶紧找到密道的路口才行,后边已经听到狗叫声和男人的谩骂声了。
季鸣月把门关上,左右一看,马上指着那个衣柜说:“方景星,把那个衣柜挪开!”
方景星几乎是零思考地去执行她的命令,但那个衣柜没想到还不好挪,这当然是不正常的,他使劲儿推着:“快来帮我,这太重了!”
季鸣月刚给门上好锁,连忙过去帮他,两人合力地使出吃奶的劲儿,只觉得这衣柜重得像压孙悟空的五指山,花了五百年的力气好不容易听到一声“咔嚓”,似乎是什么机关断裂的声音,这才猛然地把衣柜推开了原位,露出后边的一道门。
“嗷呜!!”
二人头也不回地闯入门中还不忘关门。
季鸣月拿着油灯在前方跑,才转过一个右拐弯没跑十米,前方又出现了左右两个岔路口,他们不考虑分头行动,一起往左边跑去。跑了没半分钟又是一个直行和右拐的岔路,季鸣月这次选择右拐。
结果直行后到下一个左右拐角,往左一看忽然撞上了那个粗嗓子,一瞧见两人,他还愣了一下,下一刻就大叫:“在这边!”
二人一惊,正想往右跑,哪知道右边那个细嗓子牵着大黑狗就跑过来了。
“站住!!”
二人:站住就怪了!
这还能咋整,连忙掉头往回跑,跑到先前的岔路口换个方向往前跑,这走错一条路就落后不少时间,密道里跟个迷宫似的,有时候两人和那些人之间只隔了半条走道,要不是方景星挥着剑赶退一些人,真是可能要被抓到了。
季鸣月不知道他们跑过多少条错路了——这里的错包括死路,也包括撞见那些人的路。她怀疑他们堵在正确的路上,那么他俩始终出不去的,只能把粗嗓子和细嗓子调开才行。
而且跑得好累。
不过这么来回了几次,季鸣月就发现对方的一些难处:
比如过道很窄,那些人很壮,有时候两个人一起过来还会被彼此挤到;比如虽然看着他们是在追逐她和方景星的,但好似就在那两三条过道上追着,有几次她故意反复地从不同地方跑回来了,却见到粗嗓子堵在同一个路口。
而那个路口他们始终没有去过。
季鸣月的脑子里慢慢地画出了一副地图。
二人停下来歇了会,季鸣月提起一口气,和方景星说道:“等会我们跑到下面,把他们引到这里的时候,你往右边跑,跑到他们过来的那条道上,然后一直往前跑,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