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下来几乎是一无所获,季鸣月倒没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总归有些兴致缺缺:“好啊。”
三人进了门,店里有些昏暗,一眼望去只知道里边不大,但瞧不见大堂里有没有客人。柜台上立着一只蜡烛,烛光边上有一店小二正在拿笔记账,见来了人他也不惊讶,头也不抬地问:
“客官要住店?剩下的客房不多了。”
方景星走上前:“我们要找人。”
“找人?”小二手一顿,这才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三人,“我们掌柜的已经回去休息了。”
“不是找你们掌柜的,”方景星朝常许勾了勾手,后者把画像放到他手上,“是找一个也许在半个月、或是一个月前住过你们店里的客人。”
半个月或是一个月前?
店小二顿时目露无语:“这位客官,我们店每日来往的客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若是你找几日前的客人,也许小的还能有些印象,这半个月一个月前的,多少有些为难了。”
季鸣月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听过多少句类似的话了:“你就看看画像呗,或是你直接把你们店的登记簿给我们找也行。”
“这……”
店小二的话还堵在嘴边,忽然瞧见方景星手中的画像,登时瞪了瞪眼:“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瞧见他的反应,三人不免振奋,季鸣月连忙问:“你有印象啊?”
店小二惊讶过后,笑了笑道:“若是你们找别人,小的还真不见得能记住,但这人小的确实有印象,不过……他不是在半月前入住的,最多也就六七日前吧?”
六七日前?
在这家店里?
三人一时都有些莫名,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六七日前吴声曾住在这家城门边的旅店,纷纷有些哑然,脑海里思绪万千,还是常许先反应过来问:“不知小哥您为何会对此人记忆深刻?”
店小二用手点了点那幅画像:
“他啊,就在我们店住了一晚,然后大半夜被住他隔壁两个客房的客官给投诉了,说是他半夜咳嗽不止,打扰他们休息。但是那晚客房都住满了,也没处给他换房间,小的就在后边灶房给他打了个地铺,他搁那灶房睡的。”
“第二日小的觉得对不住他,想给他打个折什么的,这位公子还挺善解人意,说是他打扰了他人休息,哪能再要赔偿……哦,我还问他是什么病呢,他说是个重病,怕是命不久矣……”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两天可终于让他们打探到消息了,方景星难掩激动,就差拎着人小二的领子了:“他说自己快死了?”
小二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但还是点点头道:“是、是啊。”
常许连忙追问:“那他可说过自己从哪来?”
“哦……这个他没说过,但小的后面收拾柴房的时候,捡到了他的药包。本想着先替那位公子保管着,等他来日再来拿,只是他迟迟未来,倒是你们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