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打断她:“若你这一言是实话,那还有的商量。”
向思宁一愣:“鸣月……你是何时察觉的?”
季鸣月故作深沉道:“自然有我的道理。”
二人之间的氛围凝滞了片刻。
氛围外的方景星:?
察觉什么??
什么道理???
所以有没有人和他解释一下?
向思宁静静的看了这位刚交不久的好友一会,瞳孔微闪,最后叹了口气,似要交代:“鸣月,实在对不住,我不是刻意想瞒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担心,你会觉得我是在利用你……”
季鸣月觉得这也算是有点利用性质的吧,不过倒不是让她厌恶的那种:“你这么在意郑婉儿案,究竟是为了什么?”
向思宁还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没有那么在意了:“算是为了……报恩吧。”
季鸣月和方景星异口同声:“报恩?”
向思宁微微颔首:
“其实刚刚金娇姑娘说的第三人……是我。我是郑婉儿的胞妹,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给族中没有后代的亲戚,我和她其实没见过几面。几年前,我养父因故去世,养母又生了病,我还年幼,若不是她往家中寄钱,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就是她救了我和养母的命,”
“我想着要好好读书,有所成就,日后好报答她。三个月前,寄到家中的钱突然断了,并非思宁贪财,只是事出突然,我怕是她出了什么事,与母亲商量后便来到海州,那时候她刚死,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我……”
向思宁说到这,眼眶红红的,她停了停,缓解情绪后才道:
“我不可置信,循着案情的踪迹,寄希望于司理院的大人能帮她解决冤屈,没想到案子未破、线索就断了。她的尸骨存在府衙殓尸房,不能入土为安,我连给她上柱香的机会都没有……”
“我参加特试、考取右司理院唯有一愿,就是帮她找出真凶、带她的尸骨回乡安葬。”
“……多谢。”向思宁接过季鸣月递来帕子擦擦眼泪,“可是进了院里我才明白,破不了的陈年旧案数不胜数、叶司理日理万机,不知何时才能再想起一个毫无瓜葛的女子,可是……拖得越久,找到真相的可能就越小,我等不了了。”
“前几日,我又来到她生前的住所,却听说这屋里新住了人,居然是……鸣月你。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个来郑婉儿屋中唱歌的是任娇娇,我想着这是一个机会,若你不堪其扰、想要探查那唱歌之人是谁,也许、也许……”
“鸣月。”
向思宁两步上前,拉住季鸣月的手,神情哀求道:“我知道你是特试的榜首,苏文清的案子也是你们组勘破的,你还力大无穷……你、你这么聪明能干,肯定能让郑婉儿沉冤得雪的,对不对?”
季鸣月差点听傻了,她单猜到向思宁和郑婉儿之间肯定有点渊源,没想到还是个怪感人的故事哩,这下哪还拒绝得了,立马点头说:
“那是自然,有我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向思宁破涕为笑:“谢谢你……”
方景星破伤感为震惊:“不是,你刚刚还说这案子在右司理院那,我们办不了的!”
“二位放心。”向思宁连忙道,“叶司理那我会想办法的,定不会连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