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前边跳上马的身影,常许觉得她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偶尔停歇了,只要被线索这根鞭绳一抽,很快就又转动起来,仿佛不知疲惫一般。
“季……”
“岳四娘在哪!?”
店小二被她这火急火燎的吓了一跳,抖着手中的笔指了指内院:“岳四娘应还在各个客房中置换花sh……”
话还没落,人已经走了。
无双店很大,季鸣月根本不认得其他的走廊通往哪里,所以她最开始就是往自己屋的方向跑,等她瞧见自己屋被打开的房门时,这才冷静了一些,慢下步子缓着气走到门口,瞧见里边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在她的桌前往花瓶里插花。
“季鸣月,你等……”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女人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门口的气喘吁吁的一女二男。
岳四娘以为是客房的客人回来了,便朝他们行了一礼道:“几位稍等,花束马上插好。”
季鸣月长长地喘了几口气,才走进屋内道:“你是岳四娘?”
岳四娘略显诧异道:“是……这位姑娘,您认识我?”
“不认识……”季鸣月摆摆手说,“你认识苏文清?”
提到这个名字,岳四娘的脸上划过明显的黯淡:“文清是我多年的好友……”
“太好了!”季鸣月道,“那你肯定知道她平时把贵重的东西藏在那里对不对?”
岳四娘:?
这她还真的不知道。
岳四娘的伤心被她这句话转成了尴尬,她捏了捏手中的花枝:“姑娘说笑了。”
“你是她多年的好友,你应该很了解她呀。”季鸣月拉住岳四娘拿着花的手,“你好好想想。”
方景星在后边喘了口气,给自己擦擦汗:“再好的朋友也得防备几分,别为难人家。”
岳四娘的视线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然后慢慢转到了自己手中那支娇滴滴的桃花上,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对文清,我确实称不上一句了解,她是一个胸藏锦绣的才女,可惜我读不懂她的诗,平时与她聊的也不过是花花草草的事罢了。我只知道她很喜欢花,她先前与我同住时,一月便要更换屋中的花好几次,她爱每一种花,生怕赶不上哪朵花儿的时令期。”
“什、什么?”季鸣月微微瞪眼,“她不是喜欢静待花开吗?”
“静待花开?”岳四娘失笑道,“我们局中最不缺的就是花儿,何须要静待花开?别看文清性格冷清,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尤爱盛开的花朵。”
常许也意识到不对劲:“苏文清喜欢虎尾兰吗?”
“虎尾兰?”岳四娘想了想,“也许?她喜欢的花很多,不过虎尾兰多看叶,而且现下也不是时令花吧,往年这个时候,她最爱桃花和白玉兰……”
方景星想到什么:“那小木槿呢?”
岳四娘:“小木槿的花期在夏季呢。”
三人感觉脑子木木的,好像哪里不对劲。
常许:“请问……小木槿和虎尾兰对苏文清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或者说,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共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