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听笑了:“人家做得好吃,你又得意上了?”
季鸣月:“做得好不好吃是不关我的事,但要不是我的推荐,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这么好吃的店呢。”
“啊是是是。”
常许没有方景星那么敷衍,还道谢了:“是,多谢你。”
季鸣月就满意了。
吃完饭就是闲逛,要是在以前,季鸣月就是回家躺着玩手机了,现在顶多是回家躺着看话本,看着看着又觉得离了互联网、就这么宅在家里,有种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恐怖感,还是觉得要在外面多逛逛好。
三人走到热闹的迎春街,真是一眼望不尽的繁华和有趣,方景星记起来提醒她别乱跑的时候,她已经跑没人影了。
“这家伙!”方景星左右打量,眉头皱起,“每次都让人不省心。”
常许瞥了眼那个闪没的人影,不以为然:“她也不是小孩,不用时刻放在边上看着。”
方景星气呼呼道:“你以为我担心她啊?我是怕她惹事!”
常许却说:“她一般不会惹事。”
方景星冷笑:“是一般不会惹事,可只要稍有一点不一般,那就铁定会出事。”
哎呀,这话说的,奸臣常许也不好帮她说话了。
方景星跳了两下:“人呢?”
常许伸手一指:“在那。”
“你都瞧见了也不和我说。”
“刚瞧见,她才消停下来,在买糖画。”
二人挤过人群走到季鸣月边上,她正在和糖画大爷共同她的设计思路:“……对,是一只猫,眼睛是两个黑豆,没有嘴巴呢。差不多,右边耳朵上有一个蝴蝶结……啊?蝴蝶结就是……就是中间一个圆,边上两个……哎呀,我来画吧!”
糖画大爷笑得无奈,从边上拿过纸和笔,请她画出来。
季鸣月就蹲在那里画:“大爷,你有纸和笔怎么不早说呀?”
大爷摸摸胡子说:“我干这行几十年,画了无数糖画,就是飞龙也画过不少,可独独没画过你说的这个……尅忒猫。”
方景星不懂:“尅忒猫是什么?没听过这个品种。”
常许:“可能是鸣月家乡的猫。”
“是Kitty猫。”季鸣月听见声音转头,瞧见两人也不惊讶,将手上画好了的纸递给大爷,“大爷,我画好了。”
大爷一瞧,失笑道:“这是哪个门派的画猫法?格外别致。”
常许一看,微微抿唇:“挺可爱。”
方景星则是哈哈大笑起来:“哎呦,这么简单的几笔,季鸣月你要不说是猫我还不敢认呢,大爷你真会说话,这画工要是哪个门派的,那门派不日就要解散了吧!”
季鸣月觉得他真是没见识,又懒得解释:“你懂什么!”
“哈哈哈……”糖画大爷一边用小汤勺熬糖汁一边说,“这位公子,您这话老夫可不敢苟同,这些简单的画儿呀,所有人都看得懂、所有人都能画,就连小孩也好学,瞧着也可爱。百姓们喜欢的东西,才能传得更远、更久。”
他将小汤勺往上一提一收,舀了半勺多糖汁,微微一侧汤勺倒出一丝糖浆,然后在石板上开始浇铸:“我画了这么多年,最常画的人物式样也不过那几个,兔儿,鸡,鱼,也有抱着家中爱犬来让我照画的,画好了都舍不得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