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刀?”郭厦略粗的眉毛高挑,哼了哼,“也是,一直抄墙头诗也不是长久之计,找捉刀也不意外……行了,我知道了。不过……”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便凑近三人小声说:“能不能透露一下,那苏文清究竟是为情自杀还是被袁代……”
常许不露声色道:“等案子破了,您自会知晓。”
郭厦:切。
“不过这袁代找的捉刀还是挺有水平的,”郭厦一边把方景星给他的诗集收起来一边嘟囔着,“这段日子他在太学里的声望那是与日俱增,我牙都快咬碎了。不过说实话,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和那位才华横溢的公子会会面。”
三人面面相觑,季鸣月问:“怎么就是公子了?”
郭厦被问笑了,朝季鸣月抬了抬下巴,调侃道:“那不然还是像你这样的小姑娘?”
季鸣月:。
“瞧不起谁呢!”她拍桌而起,气势汹汹道,“等着打脸吧你就,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笨,我都不忍心骂你!”
郭厦被她吓了一跳,这桌子一拍,他盘里的锅贴都跳出去一个。
还不等他说什么,小姑娘已经转头走人了。
两个小辈还懂些礼数,朝他敷衍行了个礼,也紧忙跟了上去。
郭厦茫茫然地坐在原处,反应过来后耸了下肩,夹起盘中一口未吃的锅贴咬了一口,然后发现凉透了。
他正打算让摊主给他热一热,摊主却先过来了,搓搓手看看走掉的三人的背影,又看看他,局促道:“郭教授,那三个小孩和您是一起的吗?”
郭厦:?
“……嗯?嗯,算是?”
摊主脸上便带了笑:“好嘞,他们还没结账呢,那我就记您账上了啊。”
郭厦:……
算了,这锅贴还是别热了,和他的心一样凉,挺配的。
*
季鸣月翻身上马,嘴里还嘟囔着:“这郭厦又怂又没有心眼,要是真和袁代撞上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方景星摸了摸马脑壳:“欸不过那封信到底是谁给他的,这么凑巧,难道是苏文清?”
“我也觉得是苏文清。”常许把季鸣月忘记解开的缰绳解开,“不过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想要把袁代找捉刀的证据给郭厦,不至于特地要他来家中一趟……难道是,她预料到了袁代会对自己下手?”
方景星:“这也不对啊,那袁代真有打算下手,还会让郭厦来家中?这两人关系又一般,他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