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去水微微点头,刚刚看着祈红利那一副歇斯底里、手剁祈华震手臂之举,连她都 吓得到现在还未缓回来 。
撂下之前的事,叶去水则开始为祈华震打算,思忖片刻问道:“寻两个医护学徒跟过去,可三皇祖父能答应?”
“答不答应,都得答应。”秦穆戎即刻吩咐秦忠和秦风,言道:
“派人去叫秦孝来,你二人抬着祈伯父随我一同往皇族长府邸去。”说罢,秦穆戎则看向庄亲王爷,未等开口,庄亲王爷立即摆手:“去吧,本王在此等 着那些个人。”
秦穆戎点了点头,即刻抬着祈华震从营账之后离去。
叶去水在此陪着庄亲王爷,她担忧祈华震的生死,可她更担忧老爷子,。。。这一番周折,庄亲王爷明显心力交瘁,祈华震中毒这件事让他心中涌起兔死狐悲之感,而这下手的人更是曾欲暗算的是他。这就好似看到欲生欲死的人是他一样的触目惊心,庄亲王爷的心里头怎能没有怨恨?
正在想着,庄亲王爷重咳几声,叶云水让人进来把此地清洗干净,又让人熬了姜汤给庄亲王爷服了两碗。
“王爷,人各有命,都乃天意,祈家的事您还是莫太悲忧,祈家不是庄亲王府,也比不得庄亲王府,祈大伯父比不过您,祈红利也比不过世子爷。”叶云水劝慰着,庄亲王爷却是摇头摆手:“别拿这话来蒙蔽本王了,本王心中都有数,清楚得很。”说完此话,庄亲王爷似是自责一般的道:“愚昧啊,全是愚昧。”
叶云水在一旁为其按着手臂,“那儿媳也不拿虚话劝慰了,您生不得气。”指了指庄亲王爷的手,口中道:“瞧瞧您的手,都僵了,就算是心中有怨,也不能在此时发泄,世子爷不在,外面就一些侍卫,如若您真有个好歹的,让儿媳怎么办?药可都给祈大伯父带去了,这地界连熬药的瓮都未有,儿媳可没物件来救您,回头有个好歹,全都是儿媳的罪过,所以,您这气得没道理。”
庄亲王爷一怔,苦笑一声,“这张嘴,本王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叶云水感觉出他放松了些许,只继续为其松着僵硬的胳膊,不在多嘴多舌。
祈华震遇刺重伤的消息传回皇宫之时,明启帝是雷霆大怒。
文贵妃在一旁惊愕难平,则直接看向了秦中岳,显然是在猜测是否他下的狠手。
德妃好似寻常闲谈一般的淡言,只是茶杯入口时,目光中的一丝凛冽轻蔑一闪即逝。
秦中岳则上前道:“父皇,这祈华震重伤不知死活,理应派太医好生医治,此事定要给祈家个答复,不如将祈家人再召回宫来?”
明启帝捂着胸口,直接问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怎么会,儿臣哪里会做这等事情!”秦中岳立即跪地,作出委屈之态言道:“儿臣自知以前做过不少错事,可今日之事绝非儿臣所为,儿臣愿做先锋,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祈家一个交代,也给父皇一个交代,也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望父皇应允!”明启帝狐疑目光并未褪去,而是看着一旁回禀的侍卫道:“祈家人如今在何地?”
“庄亲王亲率世子与世子妃前去搭救,卑职前来回禀之时,他人应该快到。”
秦中岳眉头紧蹙,心中焦虑!
叶去水的本事他心中知晓,不会真把那祈华震给救活回来?他不但是要祈华震死,更是要囚住祈家其余三人!
祈家军权不肯交出,那便让其自家大乱,这一乱自可插手其中,趁其不备一网打尽或培养个傀儡子奴,这南方军权如若到他手中,他不必顾虑庄亲王府,西北袁石介乃是他手下之人,三皇子、五皇子常驻北方,也惟他命是从,何况手下还有黄正海这一枚棋子可走,他还怕谁?明启帝狐疑目光并未褪去,而是看着一旁回禀的侍卫道:“祈家人如今在何地?” “庄亲王亲率世子与世子妃前去搭救,卑职前来回禀之时,他人应该已到。” 秦中岳眉头紧蹙,心中焦虑! 叶云水的本事他心中知晓,不会真把那祈华震给救活回来?他不但是要祈华震死,更是要囚住祈家其余三人! 祈家军权不肯交出,那便让其自家大乱,这一乱自可插手其中,趁其不备一网打尽抑或培养出个傀儡子奴,这南方军权如若到他手中,他不必顾虑庄亲王府,西北袁石介乃是他手下之人,三皇子、五皇子常驻北方,也惟他命是从,何况手下还有黄正海这一枚棋子可走,他还怕谁? 纵使明启帝他也毫不畏惧,可劝慰其退位自己登基称帝,到那时,还有谁能威胁于他? 可如今秦穆戎与叶云水乃至庄亲王爷都插手进来,这的确让秦中岳打心眼儿里的憎恨。 亟不可待,秦中岳上前道:“父皇,儿臣请命前去,望父皇应允!”跪地请旨,秦中岳恨不得马上听到明启帝下令然后拔腿就走。 可惜等候半晌,明启帝都未出半言,秦中岳焦虑催促:“父皇,等不及了!” 明启帝哀叹半晌,只得道:“交给你了,朕,朕就在此等着。” 秦中岳立即率众跑出宫外,却没有看到明启帝脸上的抽搐,没看到他内心的愤恨。 撵退身边伺候的人,明启帝则捶着胸口,自言自语的道:“孽障,朕怎么生下如此孽障啊!” 文贵妃心中惊悚,余光看着德妃,德妃只是回看一眼,继续坐在位子上等,只当这话如空气一般无影飘散…… 秦中岳行出门外,他的贴身太监则是道:“太子殿下,皇上可是在怀疑您了,您这次实在太冒险了啊!” “怀疑又如何?他不也在惦记着南方军权!”秦中岳丝毫不吝,直接上了马车,“如今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别被秦穆戎这臭小子给搅和了,祈华震最好也等本宫到时再死!” 贴身太监哀叹一声,“您可没瞧见德妃娘娘的神色,定是会在皇上面前进不上什么好言语,另外惠妃娘娘那里可否要知会一声?她可别把您给供出去。” “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除非她不想要洪老六的命!”坐稳安好,秦中岳吩咐道:“快走!” 贴身太监立马跟上,吩咐皇家侍卫即刻随行……
第五百七十四章踪
行到出事的地点,秦中岳看着那铺就的营帐愣住了。
外面围观百姓层层不绝,都在对此指指点点,驻地把守之人都乃庄亲王府的侍卫,密不透风。
秦中岳跟前的太监挥手让侍卫闪开,侍卫们却丝毫不动。
太监气的跳脚欲骂,秦中岳却立即将其拦住,拿出自己的腰牌,狠骂道:
“庄亲王爷定是在这里,你不想要这脑袋了?”
太监立马哈腰赔罪,解释道:“奴才这也是为太子殿下着急。”
秦中岳冷哼一声,让其快上前递无错了牌子,侍卫看了腰牌,转身进帐通报给庄亲王爷,本以为会马上就进,可却迟迟都未有回音。
太监在那里左等右等,抻头顾盼,回头看着秦中岳那番焦虑,他则上前催道:“喂,怎么还不让进去?这可是太子殿下驾到!”
侍卫目不转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太监没了辙,秦中岳只得自己上前,上下打量那侍卫半晌,只吐了两个字:
“让开!”
侍卫也没阻拦,更没答话,反倒是毕恭毕敬的侧身引其进帐,这一举动可是让一旁的太监怔愣惊呆,而秦中岳的眉头则皱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