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知道她的意犹未尽,一边收起杯子一边笑道:“下次再给你做。”
黎栀望着他的眼神有点呆,直到他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递给她:“擦一下嘴。”
“啊?哦……”黎栀目光一闪,连忙接过来。
擦干净嘴上的奶渍,她定了定神把导航打开,然后驶离车子。
去家居城的路有点远,路上车里播放着她的手机歌单,谢南忱听得很认真,眼睛一直盯着车载屏幕上的歌名和歌词。
直到红灯停车的时候,黎栀问他:“你在瑞士……都是怎么过的啊?”
她一直觉得这话不好提,可现在她又发觉,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不好。
她想知道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非常想。
谢南忱语气平静,夹着淡淡的温暖:“前两年都在疗养院治病,没怎么出去过,第三年偶尔请假出去旅旅游,但会让医生跟着。今年年初明显好转了,四月的时候我和徐诚搬出来,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和裴公馆很像,前后进院,门口有一面湖,不过没有银杏树。”
黎栀勾了勾唇:“也没有温泉。”
谢南忱笑了一声:“是。”
黎栀:“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哭。”
黎栀鼻头酸了酸,带着些哽意:“也没有。”
“以后不会了。”他说。
黎栀疑惑地转过去,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和他无比认真的表情:“你以前爱吃的我都会做,以后想吃的我也可以学,我做饭还挺有天赋的,徐诚说,做得比很多餐馆里好吃。”
“还有你喜欢喝的奶茶,饮料,我也学过一些,以后都做给你尝尝。”他望着她,眼里像淌着一片璀璨银河,“好不好?”
黎栀差点陷在那片璀璨的温柔里出不来,直到后面喇叭声催命似的响,才发现绿灯了,连忙局促地转过脸,把车开过路口。
谢南忱陪她逛了一整天,逛完两个家居城,床买好了,还买了许多其他东西,花瓶,挂画,漂亮的和厨具和餐具,给自己卧房买了吊椅和懒人沙发。
送到新家要亲自签收,谢南忱便陪她去了一趟小区。
之前没想过两人还会再有交集,所以她卖掉了九州铭座的房子,不想让自己被困在属于他们的回忆里。
可如今她买了新房,踏进这扇门的第二个人居然是他。
世事总是曲折离奇,让人觉得讽刺,又有种无奈的宿命感。
站在十米长的阳台上,江风拂面,黎栀靠着栏杆轻轻闭上眼睛,那一瞬就好像回到了九州铭座的天台,脚下是奔流不止的雾江,把整座城市的繁华踏在脚下。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黎栀,花瓶放哪里?”
谢南忱问她。
这男人今天任劳任怨地帮她做这做那,刚才还帮忙和工人一起搬床和沙发。起初她还怕他那小身板扛不住,可他似乎真的比当初强健了很多,看来在瑞士不仅治了病,还没少锻炼。
她走回客厅:“放着我来吧。”
接过他手里的花瓶,她在电视柜上放了一个,茶几上放了一个,还有一个摆在衣帽间门前的斗柜上。
谢南忱在手机app上买了些菜送过来,现场表演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