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窗帘是定时打开的,设置在七点半。天气好的时候,早晨的阳光会正好洒在床上,一丝丝暖意和光亮把人唤醒。
谢南忱从不用闹钟,他的生物钟加上大自然的生物钟,足够他每天都在合适的时间清醒过来。
然而今天,他睡到了八点半。
老蔡打电话提醒他吃早餐的时候,他头一次让人把早餐送进来。
黎栀是听着餐车的滚轮声醒过来的,眼睛还没睁开,因为觉得吵而皱紧了眉头。她昨晚累得连澡都是谢南忱抱着去洗的,睡着的时候约莫两点。
放在以前不算晚,但她现在的生物钟越来越和老男人接近了。
昨晚这个老男人,真有点过分。
她真的小瞧他了。
老蔡出去后,刚刚睁眼的她在他胸口啃了一下,没太用力,但也足以表达出怨念。
被窝里的身躯被搂紧了些,头顶传来低哑的笑声:“清醒了?”
“唔。”黎栀动了动,觉得骨头都快要散架,像上学时跑完八百米一样的疼,可又不完全一样。
谢南忱见她皱眉,手寻到她腰际揉了揉:“还难受么?”
“不是这儿。”黎栀哼唧道,脸一下子红了些。
谢南忱表情疑惑:“那是哪儿?”
 
;说着,手指轻车熟路地往下移。
黎栀羞愤地去拉他的手,被躲开,只好又拉自己的睡裙,这人却又换了个位置,一边跟她玩躲猫猫,一边揩点油。
两人在被窝里闹着笑着,谢南忱鲜少这样笑得开怀,都不像他自己,黎栀看得心动晃神,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男人翻身将她困在下面,呼吸交缠。
一大早上没忍住,又在被窝里度过。
黎栀还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勾着他脖子,很艰难地保持头脑清醒:“医生说你要……休息……”
谢南忱抱着她翻了个身。
“那我歇会儿。”
“你来。”
“……”
最后早饭都凉了,午饭也做好了,两人才走出这扇门。
黎栀喜欢裴公馆的银杏树,叶子金黄地在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有的被风吹到别墅前的水面上,像漂着一艘艘小船。
她坐在浮桥上用树枝玩水和叶子,谢南忱坐在屋檐下边泡茶边看她,像看调皮的小孩一样,满眼纵容和宠溺。
茶泡好了,引诱她过去尝:“喝一杯,晚上睡得好。”
都说经常喝茶的人不会失眠,谢南忱每天喝那么多茶,似乎也真的没影响睡眠。
黎栀试着尝了一口,他吹过的,温度刚刚好。
但味道是苦的,她不喜欢,流到舌尖就开始皱眉,谢南忱低头掰过她脑袋,一记深吻,勾走她嘴里的余味。
“还苦么?”他问。
“苦。”黎栀故意跟他撒娇,嘟着嘴,“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