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就是关心你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薛芳若笑着,把桌上的文件夹合上,走过去像个长辈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们俩才结婚多久?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怎么能把妻子一个人抛在家,自己出去逍遥快活呢?”
谢南忱勾了勾唇:“是。”
“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图你有钱,只有家里这个,是真心对你好的。”薛芳若若有所思地扫了扫相拥的两人,“你看看,人家多护着你,说什么都不让我进。”
“老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南忱故作严厉地看向黎栀,“芳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拦着她做什么?”
“……”黎栀忍着没狠狠瞪他。
就差没从这话里听出他洋洋洒洒三千字的得意。
“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夫妻俩慢慢聊。”薛芳若抬手摸了摸头发,挎起她的限量版鳄鱼皮包,一步三扭地走了出去。
谢南忱俯身,将手撑在桌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的姑娘,所有注意力和视线都落在黎栀身上,头也没回地对薛芳若说:“那就不送您了。”
嗓音沁凉,漫不经心,可他看着她的目光无比认真。
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黎栀才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愤愤道:“装。”
谢南忱被捶得身子颤了颤,却还是将她困在桌前,似乎心情甚好地闷笑出声:“没你会装。”
“我可没装。”黎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嘟哝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去找了。”
谢南忱眸子幽深地望着她,勾了勾唇:“吃醋?”
“没有。”黎栀撇开眼。
男人微凉的指尖捏住她下巴,缓缓转了回来,逼迫她与他对视,另一只手握住她撑在桌沿的手,牢牢包裹住,“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护着我。”
“什么护着你啊。”脸一阵燥热,黎栀硬着头皮道,“我是怕你的计划出岔子,到时候我跟你离不……”
男人眼里一阵冷光飘过来,她立刻抿住嘴唇,收了声。
谢南忱低头看着女孩,眼角还挂着虚假的泪痕,但依旧惹人怜爱。轻抿的唇晶莹粉嫩,像是含苞欲放待人采撷的桃花。积攒了近一个月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上头顶,击溃了理智。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将她的脸抬高起来,任凭本能驱使,毫不犹豫地吻住她唇。
久违的力道侵袭上来,黎栀脑袋晕了晕,一瞬间仿佛回到最初日日温存的那段时光。他的亲吻让她整个人变得轻盈,几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齿之间,大脑是一片长久的空白,只能感受到他的恣意侵略和温柔缠绵。
她甚至忍不住去回应,到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月自己有多想他。哪怕对自己嘴硬,对面前这个男人嘴硬,可心脏是软的,藏不住任何棱角分明的情绪。
她找了那么多办法去给盆栽锄草,去拯救天台上那些植物,虽然很崩溃但还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因为心底总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说,要照顾好这个属于他们的家。
两人纠缠得气喘吁吁,谁也不放过谁,到最后快要收不住,谢南忱终于放开她,结束这个吻。
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无比温柔和珍惜的力道,缓缓摩挲,直到他微凉的手指都被她滚烫的脸颊熨热,又一个吻,轻柔而认真地落在她额头上。
“黎栀。”他叫她名字,气音低沉,性感得令人灵魂震颤。
黎栀心口在发烫,发抖,声音也不稳:“嗯……”
他的吻缓缓往下,落在她眼睛,鼻尖,最后停在女孩早已被亲得嫣红充血的唇瓣上,一边蜻蜓点水地辗转着,一边轻喃出两个字: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