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晌,步枫才动了一下碗筷,拾了一口泡菜,嚼食的声音格外清脆刺耳,此时仿佛一根绣花针的落地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说道:“尸体搬回来了么?”
&esp;&esp;“搬回来了,放在冷冻室。”肥龙道。
&esp;&esp;“白天厚葬,有父母妻儿的,抚恤金每个一千万,孤家寡人的,在他们的墓碑上,刻上我的名字。”
&esp;&esp;“是!”肥龙点头。
&esp;&esp;步枫道:“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心慌,更为重要的是,只有吃饱了饭,才有足够的力气杀人,为我们所有逝去的兄弟报仇。”
&esp;&esp;这就是兵王门吗?
&esp;&esp;刺刀文公瑜和文雨燕俩兄妹对视一眼,看着那一道道神色坚定不移的目光,心中激荡。
&esp;&esp;一千万,对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而在步枫的眼中,似乎就是一堆纸,道出话音来那般风轻云淡。
&esp;&esp;当然,事实上并非如此,而是这对兄妹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如此众多的门徒都对步枫死心塌地,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将所有成员当作单纯的属下来看待,而是放在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以亲人、家人的方式在追求内心的平衡。
&esp;&esp;这个男人,这个多么神奇的男人啊!
&esp;&esp;“……”
&esp;&esp;清晨,阳光明媚,昨夜的腥风血雨随着大好的天气,似乎已经随之而去,未曾惊扰任何普通民众,这就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esp;&esp;兵王门行事素来果断坚决,效率高得惊人,埋葬三个不幸逝去的成员的事情,通过夏家的关系,很快连同尸体都齐齐掩埋在杭城市半山公墓,墓碑雕刻着的一个个字眼,格外刺目。
&esp;&esp;长达近四年未曾吸烟的步枫,破例的点燃三根软中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云,在那模糊的视线当中,缓缓插在三颗苹果上面,任由微微凉风吹袭,快速湮燃。
&esp;&esp;鞠躬,行礼,叩首!
&esp;&esp;前兵王佣兵团,如今兵王门特有的团葬仪式,如同逝去的三个成员生前战斗一样,快速而干练。
&esp;&esp;数百人人影远去,只有那不朽的丰碑,在见证着步枫重新谱写的一段神话,一段走向真正兵王的神话——国士无双。
&esp;&esp;“……”
&esp;&esp;另外一方面。
&esp;&esp;今日起床的东郭阁荣格外的神清气爽,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气力一样,打了一套组合拳,大汗淋漓之后,如同往常一样,保持着严谨的生活作息时间,用餐结束,才从饭厅内出来。
&esp;&esp;但是才刚刚踏出饭厅,便是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微微皱眉:“青年,你怎么会在这里?”
&esp;&esp;对面,身着一身中山装,穿着老式大头皮鞋,梳着偏分头型的中年男人,微微欠了欠身,说道:“阁老!下面的人不敢打扰你的生活习惯,只得将消息通知远在香港的我,我便是连夜赶来等在门外。”
&esp;&esp;东郭阁荣略微皱眉:“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要你亲自出马?你可是我东郭家族医王玉青牛(3更)
&esp;&esp;毫无疑问,东郭家族的损失实在太过巨大,所培养的死士几乎全部在偷袭战斗中战死,禁军、军势两大雇佣兵团,正副团长、所有精英和一些成员同样遇难,及时撤回去的只不过是不到一百的虾兵蟹将,再加上之前所遭遇的事情,五大皇级保镖四个惨死,只有远在香港并未参战的玉青牛至今尚存。
&esp;&esp;也就是说,一夜之间东郭阁荣手中的王牌只剩下最后一张,彻底沦落为孤家寡人,也难怪玉青牛怒火滔天,而东郭阁荣则是雷霆震怒。
&esp;&esp;“……”
&esp;&esp;厚葬兵王门三个成员后,天后前往夏家和苏笑笑汇合,继续从股市上强拖东郭家族庞大的资金攻势,步枫则是未去,中途打了一个电话让夏千沫安心,又回到王者枫保全公司。
&esp;&esp;毕竟夏家大院有顶级高手坐镇,未必就需要他担心,反观一夜激战,兵王门受伤的成员不少,他亲自督导,开始让夏家私人医院的医生展开治疗,谁知道什么时候东郭阁荣那老怪物突然又发飙,在白天也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出手呢?谁都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