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数都无法看到越女出剑,就已身首分离,根本无法拿剑去挡。
越女攻嬴成蟜不下,意味着嬴成蟜的《黄帝》大成了。
一个王室公子,能在三十岁之前将《黄帝》修炼到大成,必是用了秘术。
抬起头,看着面上带着淡笑的嬴成蟜,越女心中寒意骤起。
她手不自觉地握向腰间宝剑,摸到剑柄时觉得剑柄有些温热——她手发凉到比剑柄还要凉。
这竖子心性到底要坚韧到怎样的地步,才能修《黄帝》而大成,他为什么要练《黄帝》?
越女心绪翻涌,心脏跳的比第一次练剑时,碰到吊睛白额大猛虎时还要快。
如果嬴成蟜是一个背负血海的人,越女还不会有这么大情绪波动。
一无所有的人,在复仇逼迫下,练《黄帝》而大成,越女可以理解。
但嬴成蟜这种出生就是巅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室公子。
在没有外力逼迫下,练《黄帝》而大成,越女不能理解。
这就像是首富独子脱离家族,隐姓埋名跑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大山里,带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山民们,打造出一个上市公司一样离谱。
因为不能理解,所以越女恐慌,震撼。
前面嬴成蟜说越王勾践变态时,还让越女对其恶感减少了些许——越女剑历代传人。
虽然都是越人,但对那个将越国带到春秋霸主地位,为世人赞誉的越王勾践,深恶痛绝。
现在,越女对嬴成蟜的恶感。
绝大多数都被恐慌,震撼顶替走了。
水润红唇微微张开,粉舌若隐若现,越女仰着雪白脖颈,美目闪烁看着嬴成蟜,艰难地道:“你是故意引我出来。”
太后身边还有这竖子间人。
赵高飞鸽,尉缭来信,孤身夜行。
这些其实都是这竖子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抓住我。
或许赵高,尉缭,其实也都是这竖子的人……
越女头脑风暴,越想越觉得嬴成蟜可怕。
嬴成蟜一直就坐在那里,没有移动过。
但在越女眼中,嬴成蟜身形不断放大。
比当年在她面前,一剑斩杀猛虎的师傅身形还要大,还要伟岸,还要吓人。
嬴成蟜失笑,揉了揉越女的头。
“你把我神话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草蛇伏线,伏延千里这种事,我早就懒得做了。”
“自从皇兄接过秦国担子,我便很少再去主动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