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酒坛子瞬间飞出老远一段距离,砰地一声,身体砸到了一把木凳上,木凳被压得四五分裂。
他疼得直吆喝,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婶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连连。
只见段和鸣折返回来,大步流星朝烂酒坛子走过去,面色阴沉,黑眸戾气喧嚣,杀气腾腾。
所有的情绪,全然变成了愤怒,怒火中烧。
他走过去照着烂酒坛子的肚子又是一记狠踹。
“打!打得好!”
“老畜生!活该!”
“呸!”
婶子们见状,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甚至还在一边拍手叫好,别提多痛快了。
烂酒坛子被揍得大呼小叫的,他艰难的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骂着脏话,还使劲儿拽了一下段和鸣的大衣。
段和鸣怒火攻心,眼睛发红。他随手捡起一旁的凳腿儿,一棍子狠狠砸在了烂酒坛子的背上。
一棍接着一棍。
是真的发了狠,用尽了力气,像是有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架势。
烂酒坛子终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抽搐着,突然脖子一哽,吐了口血在地上。
见了血,崔婶儿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旁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生怕闹出人命来,她连忙招呼着其他人跑过去拉段和鸣。
手里的凳腿儿被抢了过去,便再次不客气的踹了几脚,这才罢休。
转身就走。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言不发。但他的暴怒和冷冽的低气压弥漫开来,即便他已经离去,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还是久久无法消散。
段和鸣走出了筒子楼,大衣上有被拽扯的痕迹,脏兮兮一片。段和鸣厌恶又嫌弃的拧紧了眉,他将大衣脱了下来,路过垃圾桶时,扔了进去。
想抽根烟,可下意识一摸,后知后觉过来,他的烟在大衣兜里。
口干舌燥。
刚才揍了人,火气似乎还没发泄透彻,这会儿憋得他呼吸都不顺畅了。
无法想象,晴瑟过着怎样的生活?
母亲去世,父亲下落不明,还有个心术不正的老色鬼邻居。这么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操。”
段和鸣磨着后槽牙,烦躁的骂了句。
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开门见山,命令道:“帮我调查个人,他前科不少,想办法把他直接弄进监狱。”
告诉对方地址和人物特征后,段和鸣便挂了电话。
他大步流星走到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上了车,用力甩上车门,发泄着负面情绪。
启动车子,猛轰了轰油门,扬长而去。
将车窗全都降了下来,凛冽的寒风灌进车内,扑打在脸上,皮肤被刮得生疼。
可渐渐的,也让他冷静下来,调整好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