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垂手侍立,眼睛却时不时瞧向棋盘。
“王弟,多年在外,棋风丝毫未改啊。。。倒越发凌厉了。。。。” 仁宗笑吟吟道,沉吟,落子。
“兵法云:多算胜,少算不胜。。。。虽不能助皇兄治国平天下,在外磨砺倒也长了几分愚见。只是这性儿是改不了了。” 赵靖笑答,手下丝毫不见懈怠。
“哦?朕倒以为’棋道合于人道,人道合于天道‘,若非妄启杀机,何至于。。。。叫吃!”
“万岁高见,顿开茅塞。”
至乱石岗所记方位,展昭隐身静侯片刻,果见赤龙教众一行三人由古墓而入。
倏然跃下,攻其不备,瞬息之间,点到三人!
混进墓中,展昭大吃一惊:墓既为倚山崦建,四周峭壁光滑如镜。中回道迂曲,有厅有房,室殿密布,顶上似有通向外界之建筑,墓内视物可清,竟似为古代王侯之墓!
正细察间,急闪身隐于暗处,几个黑衣人鱼贯而过。屏息凝神,却忽闻身后轻微风动,心念电转,拧腰错身,左手反撩,横切过去!来者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展昭肩头拂去!展昭一惊,足尖轻点,向后跃出,身子似箭离弦,反守为攻,凌空变招却稍发即收,低喝道:“白玉堂,别闹了!”
来者虽身在敌穴却仍一身晃眼白衣,却不正是白玉堂!
“你这猫儿不识好歹,白爷我可是在帮你!” 白玉堂退后一步,靠在柱上懒洋洋道。
白兄,可有发现?“ 见他安然无恙,展昭轻舒口气,急问道。却见白玉堂面色微变,悄声道:”猫儿,跟我来!” 见他面露凝重之色,展昭心中一紧,跟了上去!
在他身后沿相通石室甬道一路暗行,却是畅通无阻。瞥见周围地面散乱木石箭头,知机关已尽毁于白玉堂之手,暗暗心折。白玉堂似有所感,斜睨一眼:“哼。。。此等机关,只配与我玩耍!”展昭但笑不语。
至内厅一排空旷洁净石室,二人飞身放倒两名看守,白玉堂脸微扬示意展昭:“诺!”
展昭俯身察看,顿时一震:幔下之物皆硫黄焰硝,刀箭枪械之品,几室皆有,足够几万大军之用!一时间手心发凉,心中电念急转,此事凶险万分,后悔不应答应与官府毫无关系的白玉堂涉险也为时已晚,以他性子此时相劝也只是徒费唇舌。
“哼,展小猫,白爷知道你想什么,我要来便来,与人无干!此事若袖手旁观也只污了我五义之名!” 白玉堂瞥他一眼:“你还是花些心思如何应付吧!”
展昭缓缓站起,二人对望,终咬牙道:“走!”
“既来了,何必急着走呢?我已恭候多时了。。。。” 刺耳的声音在寂静墓中更现阴迫逼人,两人纵身,同时抢出!
大厅中’嚓‘的一声,燃起火石,殿上几十支牛油巨烛,把大厅耀得明如白昼:殿侧分侍黑衣教众,层层密布,皆垂手肃立,鸦雀无声。殿上中立一人,亦一身白衣,双肩向下,纹有血红赤龙,随他动作蜿蜒舞动,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此人面目之上,竟戴一青铜面具,巨狮鼻口,闪出一片青光,狰狞刺目!只一双眼睛迥然生光,闪电般直射过来!
“展南侠,白五侠,果然好气魄!”声音隔一层面具发出,有如三春滴霜,九夏沉雷,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森寒之意,更加摄人心魄!
“看来,你就是正主了!”白玉堂冷晒一声,反手拔剑,但见一缕寒光,脱鞘射出:“报上名来,免得在白爷剑下死不瞑目!”
“哈。。。。好个锦毛鼠!”狂笑声中,白衣人冷眼睇视:厅中蓝白二人,白衣在前,傲然卓立,剑气严霜森寒如水,全身上下却纹风不动,毫无破绽!蓝衣在侧,从容错身,一招普通起剑式,却是斜踏宫位,已将两人护了个滴水不漏!眸中光华内敛,似只待异动便潋滟四射!
6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白衣人缓缓道:“本座敬你们英雄胆色,若择良而栖,尚有一线生机,不然。。。。”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废话少说!”白玉堂冷哼一声,翻腕横剑,直指白衣人:“有种的,剑下见真章!”
“呵。。。好!今日本座教你们输个心服口服!你二人过得了我护法七关,便决不为难!” 白衣人长袖一挥,身形微分,人已移坐于大殿座上。快逾鬼魅的身法,展昭亦为之一震!眼角扫到四周蠢蠢欲动的黑衣教众,低声与白玉堂道:“慢慢周旋,设法脱身。” 心中却知断难善了,若不能逃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