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叹了一声,愁眉不展………王朝他们说是已通知包大人,却不知是否来得及………再者,一年前白玉堂盗三宝之事尚未平息,今日又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就算是有包大人竭力周旋,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但愿此事并非如照过一面的典沛所说………如有其他内情也许尚有转圜之机………
“大哥………”徐庆见众人不言,只得无奈一坐:“老五也是,为了这展小猫小命也不要了………”话音未落,蒋平以肘戳他示意。
“见过卢岛主,各位………”
蓝影步入厅内,几人面面相觑,虽然徐庆一向心直口快,此时也不再言语。
“恩,不错………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了………”卢大嫂笑言上前:“不过,你还是静养一段时日的好。”
“展某先行谢过………对了,白兄在我房内休息,卢夫人可去诊视………”
“展护卫,你要外出?”卢方叫住举步外出展昭,目露微询。
“展某只是随便走走。”
微微颔首,礼了一礼向外走去。
17
王传升甫听圣上传召,便知大事不好,一路心惊胆战至御书房,偷眼瞧见赵靖早在一侧,略松口气,忙跪拜行礼。
赵祯却没理他,张口便问:“朕问你,开封府奉旨平匪,怎么扯到谋反头上?抓捕刑求四品官员又是怎么回事?!”
见他单刀直入,王传升心内惶极,自忖赵靖早到驾前一步,应是已有应对………略稳心神,硬着头皮拣不沾边的大概说来,只抖出庞奇仗势压人一事,却未敢言及赵靖
尚未奏完,赵祯龙颜色变,咬牙喝道:“朕没有听清楚,大声说!”冷笑一声,怒道:“欺蔑主上,你倒是好一份忠心!”
王传升诚惶诚恐,在底下连连叩头,只称‘这’却无法回答。却见赵靖袍袖轻甩,踏前上奏………
“皇上,展护卫一向与白玉堂等私交甚密那五鼠乃江湖草莽,行事跋扈,所交混杂,庞奇误会之下竟做出出格之事,臣弟亦有失察之处,有辱圣命,请皇上责罚………”
“哦?开封府与你同是为朕办事,要定罪也该先问一问。”
“是臣弟疏忽了。”
“既如此,太师亦在此,也省了朕费心”
庞吉在一旁听了半天,明白过来早已气堵喉噎,脸色发白,正待发话,却也看出赵祯脸色不对,此时见他目光犀利,狠狠剜来,心里咯噔一下,忙改口道:“是老臣疏于管教了,皇上放心,老臣一定严惩不怠!”
到底高居庙堂几十载,怎会不知这其中的暗潮汹涌………只恨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儿,瞒了自己在外胡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尚不自知,出了漏子人家推个一干二净,倒教我心中暗骂,也无可奈何。
“王传升!你为旁人左右,失察在先,又有私审刑求之罪其罪当诛!”
赵祯冷冷发话,扫过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的赵靖,看向瘫做一团的王传升,眼底掠过不明意味的恼怒之色。
“万岁明鉴,罪臣虽犯不赦,到底保得人在,万岁开恩,万岁开恩”
轻吁口气,赵祯脸色稍见缓和,拂袖而起:“念在尚未铸下大错,免你一死………杖责三十,革去官职,永不入京!”
“谢万岁………”王传升匍匐在地,浑浑噩噩中竟想到若非那白玉堂当日恫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都退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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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展护卫请旨见驾………”
李公公趋步上前,见赵祯置若罔闻,只抚案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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