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去过好几回了;这次再去;连门也不敲;推门直接闯了进去。
钱馆长正在用放大镜欣赏一件唐代的真品三彩笔洗;沈星空突然闯入;把老头吓得差点把三彩笔洗扔到地上。
“是你?”钱馆长看着沈星空愣了一下。
“是啊;钱馆长;很久不见。”沈星空笑着坐在钱馆长对面;把两个卷轴放在他桌子上。
“咳;你有什么事?是来拿蚩尤旗的租金吗?上个月已经给你了。”钱馆长皱着眉头;他不太喜欢沈星空。
“租金是小钱;无所谓;我今天是带了几件东西;给你过过目。“什么东西?”钱馆长看一眼那两个卷轴;他老眼如电;仅凭卷轴发黄的裱纸;就认出这是老物。
“你自己看看吧;绝对好东西;顺便麻烦你给我估个价。”沈星空看桌上有茶;一点没见外;自己给自己倒一杯;一口喝了下去;谁让今天天气这么热呢!
钱馆长先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拿起一个卷轴;打开系绳;先展开一小部分。他打开的这部分卷轴上只有半个大字;草书体的;要是普通人看到;肯定看不明白;但钱馆长的眼睛立刻变得雪亮。
“天啊……这是什么啊?”钱馆长的手开始颤抖;将整个卷轴都展开了;卷轴上用草书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大字;“淳德静思”。
卷轴上还有小批;小批旁有暗红的印章与留名;但这些钱馆长已经不用看了;只看“淳德静思”这四个字;他就已经认出来;这是明代与唐寅并称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的狂草亲迹。
古代人都有点文雅风;很多人家正堂里或者书房里要挂一幅类似座右铭的字;称为镇堂;如果能请名人书写;就更显风雅与品味了。沈星空给钱馆长看的这幅字;就是文征明为某人书写的镇堂;字面品味很高;字走游龙;是收藏家的最爱。
钱馆长激动得无以复加;又拿起放大镜仔细观赏。因为文征明在中国历史上;是数一数二的书法字;他的亲迹留存在目前的书画市场上;每平方尺的价格已经超过了十万美金。沈星空拿来的这幅;目测也有三平方尺以上;保守价值超过两百万人民币。
最重要的是;在书画爱好者的眼中;这种东西是无价的;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你……你盗墓了?”钱馆长突然瞪向沈星空;怀疑这小子是埋祖宗坟得来的宝贝。
“卟!”沈星空一口茶水全喷出来了;然后狠瞪钱馆长一眼;“你看我那么没素质的人吗?盗墓……我盗你家的墓?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的;托我找人给鉴宝一下。”
“哦……”钱馆长看不出沈星空什么破绽;只能相信他的说法;“你这幅字太漂亮了;价值很高啊;文征明的亲迹……嗯;少说能卖两百万。”
“那你再看看这个……”沈星空把另一个卷轴也递给钱馆长。
有了文征明的亲迹在前;钱馆长学得谨慎了;小心翼翼接过来;又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一次他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又被震住了;老花镜差点从鼻梁上掉下来。
沈星空也感到好奇;站起来凑过去和钱馆长一起看。这个卷轴也是一幅书法;沈星空懂古文;看出是用瘦金体写的四个字;“江山社稷”;不过下面的小批太草了;他认不全;那个印章他也不认识。
虽然沈星空认识得不多;可他觉得这个卷轴与别的卷轴不太一样;这个卷轴四边镶着金线;而且书法之外的空白区是锦锻;显得十分华贵。
“钱馆长……你说话啊;这个怎么样?”沈星空莫名地心跳加快。
“什么……怎么样……小伙子……你这是……这是国宝啊!小伙子你跟我说实话;真是你朋友的吗?不是你从哪里骗出来偷出来的?我先提醒你;这种国宝要是你偷来的;可是会被枪毙罪名啊!”钱馆长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那么多古玩字画;可沈星空给他的这个第二幅书法;却是他前所未见。
“你老放心;我比你怕死。快点说;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沈星空有点急不可待。
“多少钱?小伙子;你是在污辱我们的祖宗吗?这幅字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刚才那幅文征明如果你想卖;换两百万还可以;这一幅……真正的无价之宝……钱算什么啊?”钱馆长眼睛瞪得溜圆;好像恨不得把沈星空瞪死。
“哇;不是那么夸张吧?”沈星空也激动莫名;这下看来是真发了。
“小伙子;我问你;你知道中国有史以来在书法方面成就最高的人是谁吗?”钱馆长给沈星空出了一道历史题。
“我不知道。”沈星空老实摇摇头。
“是一位皇帝;就是北宋的宋徽宗。你别看他是皇帝;他在书法方面造诣绝高;至今没有人能超越;尤其是他开创的瘦金书……哦;就是这种书法;是书法界里独一无二的珍品;说是国宝当之无愧。”钱馆长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纸面;心里无尽唏嘘;自己这辈子真是没白活;不但见到了蚩尤旗;还见到了宋徽宗的瘦金书真迹。
“那好;这个我不卖了。”沈星空从钱馆长手里把宋徽宗的真迹抢下来;重新卷好夹在胳肢窝下面;又一指文征明那个;“这个两百万;你帮我找买家;只有一个条件;买家不能是外国人。卖出去后;我捐十万给博物馆;算我爱国了。”(!)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第三百七十三章 常乐的病
钱馆长老眼瞪圆,傻呆呆地看着沈星空离开他的办公室,奇怪这个少年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希奇宝贝??
沈星空走出博物馆后,觉得自己那箱宝贝不能卖得太快,而且不能全卖在博物馆里,不然肯定又引起钱馆长的怀疑。任谁看到自己手里有这么多值钱的宝贝,也不可能会不起疑心,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