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沈星空把吕爱霓交给水朵,水朵知道吕爱霓肚子里有些秘密,为了能随时监督吕爱霓的行踪,也为了那些秘密不会泄露给外人,她考虑很久,才决定使用阿环的本命蛊。换句话说,在极端情况下,她可以让吕爱霓永远闭上嘴。
“水朵姨,你和白灵……还有神枪手去找吕老爷子,务必把他安全带回来。桑斯吉留在这里跟着我就行了,我要等高仁的消息。”沈星空立刻做出安排,把救回吕爱霓的任务交给了白灵。
“那,那你小心点吧”白灵没有反对,只是关心地叮嘱沈星空一声,就跟着水朵匆匆走了,还给神枪手打电话,要她马上来会合。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开了,高仁被几个医生护士推出来。岑菲菲急忙冲到医生面前,看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高仁,紧张地问医生,“医生,他,他怎么样了?”
“抢救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需要观察到明天天亮。”医生做了两个多小时手术,也很累,只留下这一句就去休息了。
听了医生这话,岑菲菲和沈星空都长松了口气,两个人还有桑斯吉陪着高仁来到高危观察病房里面,高仁被护士推进去,其他的人只能留在外面。
岑菲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暗暗祈祷,又给高仁加油,希望他能坚强地挺过这一关。
沈星空和桑斯吉坐在长椅上,沈星空不说话,桑斯吉也不说话,只有岑菲菲走来走去的高跟鞋声。
几分钟过后,沈星空突然又站起来,向看护高仁的护士示意,自己也是个医生,现在要亲自为高仁冶病。护士需要请示领导,领导听说了沈星空的名字,一路绿灯,告诉护士不管沈星空有什么要求,都要尽可能满足。
沈星空走进了高危观察病房,看到高仁躺在床上,全身插满各种管子,又回头看看窗口,岑菲菲用渴望的目光望着他,仿佛在求他一定要治好高仁。
沈星空自从上次异能严重透支以来,再没有用过异能,他活动一下右臂右手,搬把小凳子坐在高仁病床边,不慌不忙拿出金针,先用酒精棉进行消毒。他做得很仔细,擦了很多遍才把用过的酒精棉扔到垃圾筒里。
高仁刚才做过手术,所以此时全身是赤沈星空掀开他身上的白被单,露出他的小腹。在他脐下一寸处下针,这个穴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气海,也就是俗称的丹田,位于任脉下方,中医认为气海穴能补气生血,对做过大手术的人,生理恢复的作用非常明显。
除了气海之外,还在大腿膝盖内侧的血海,位于足太阴脾经,功效就是生血,这对高仁都有很大的好处。
金针的针尖渐渐没入高仁气海穴,刺这个穴位必须小心,只能浅刺,不可深扎,不然会出人命的。然后沈星空静下心,等着异能发动,就可以催发热流给高仁治病了。
以沈星空现在异能的能力,只要金针入穴,硬环境没问题,异能只需要零点几秒的时间就能发动起来,而且热流立刻就会十分充沛。可是这一次,沈星空足足等了几秒钟,后背脊椎骨里也没动静。
“嗯?”沈星空不禁呆了呆,看看自己的针,难道自己刺错地方了?这太可笑了,沈星空会刺错穴位,就像老虎改吃素一样。
金针所刺的地方肯定是高仁的气海穴,只要高仁还是个人,穴位就不会错,那为什么异能不发动呢?沈星空又看看自己的手和金针,也完全没有问题,今天这是怎么了?干什么都不顺。
他无可奈何,把金针拔出来,然后再刺一次高仁的气海,结果异能还是没有动静。再拔,再刺,再拔,再刺,他反反复复试了五六次,幸亏高仁已经昏迷,不然非痛死不可,沈星空的异能居然无影无踪了。
沈星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异能会莫名其妙发动不起来,他只好改刺向高仁的血海穴,以为高仁气海受了伤,与经脉不通,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他在高仁的血海穴上又试了五六次,还是不行,这下他有点懵了,自己引以为骄傲,也是最后秘密武器的异能无法发动,让他有种在大街上裸奔的感觉,所有的安全感顿时烟消云散。
沈星空又拿出一些酒精棉,重新擦拭金针,然后刺自己的穴位,此时他还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的,只是高仁病得太厉害,经脉里的机能已经衰竭。
可是,现实是残忍的,金针刺进他自己的穴位,异能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顿时冷汗浃背,难道自己的异能没有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前几天异能严重透支之后,身体里就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当时没当回事,以为自己太虚弱的原因。
他不甘心放弃,连刺自己多个空位,病房外面的岑菲菲都奇怪了,沈星空不给高仁治病,为什么用针扎自己呢?这是什么意思?
沈星空就像一个石像,呆呆地坐在病房里面,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现在全部的事业与成绩,都是建立在异能的基础上。如果异能因为严重透支,而彻底无法再生,那他还怎么与对抗,以为还怎么给别人治病。
对于异能,沈星空已经有很深的了解,他之前做过大量的研究,包括蜂毒与基因。现在异能消失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抬头看看天花板上惨白的荧光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哎呀,沈医生”岑菲菲瞳孔已经收缩,心脏也收缩,她看到沈星空咳出了一口鲜血,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桑斯吉冷静的神经起到了作用,他一脚踢开观察病房的门,闯进来把沈星空横着抱起来,抱出了病房。
“大哥,怎么了?”他沉声问道。
“我……我没事……放,放我下来……”沈星空全身冰冷僵硬,推开桑斯吉站在走廊里,“走,桑斯吉我们走。”他好像中邪了一样,莫名其妙要带桑斯吉离开。